心情的復(fù)雜無法言說,她雖尊從海神的旨意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思想,想到以后的人祈求這樣的海神幫助,她都不敢想象受海神庇護的人們和海魂獸會變成什么樣。
眼神沉重的從江槿曦和白榆身上掃過,她收斂好情緒,未發(fā)一言的離開。
“老大,她好像生氣了誒,你做了什么啊。”江槿曦湊到白榆身邊,輕輕的戳了戳她的胳膊小聲問道。
“你猜啊。”
白榆嘴角帶起一個愉悅的弧度,波塞西生氣,無所謂吧,生氣就生氣吧,從她和海神達成交易的那一刻,她就不太關(guān)心波塞西如何,一個喜歡唐家人的女人,還指望她能對她有什么好臉色嗎?不遵從自己信仰神明旨意的祭祀,還是乖乖淪為祭品吧。
反抗?待她成封號斗羅,波塞西的反抗就沒有絲毫意義。
“怎么,你們第二考都過了?在這里呆著不動。”白榆眸色冷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帶著絲絲縷縷的殺氣,眾人齊齊打了個哆嗦,繼續(xù)和環(huán)形海做斗爭。
“你就這樣放任波塞西不管嗎?”林墨站在白榆身后皺眉問道。
考核過程中危險太多了,要是波塞西動點什么手腳他們很容易出意外。
“不用,她目前來說還不會動手,提早動手要是沒有解決掉,海神不會放過她的,最好的動手世紀(jì)是在她獻祭的時候,待著自己的信仰死去,真是一個崇高的理想。”
“可惜了……我可不在乎。”白榆不屑的輕哼一聲,發(fā)絲在手指上繞了一個圈,又被輕輕放下,白榆心情不錯的哼著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吹風(fēng)曬太陽。
這次提升的跨度太大了,魂力多少有些虛浮,白榆運轉(zhuǎn)起功法,一邊薅海神羊毛修煉一邊鞏固自己魂力的基礎(chǔ)。
他們的二考只差個收尾了,林墨只有一考,此時坐在白榆旁邊給她剝水果零食。
“如果沒有什么事就去修煉。”白榆看著林墨,眼神中看不出什么情緒,只是語氣多少有些冷淡。
他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旁邊的盤子里,心里忍不住泛起一抹苦澀,他知道,白榆已經(jīng)不太需要他了。
明明知道這個答案,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問,“其實我已經(jīng)不被需要了是嗎?”
他過界太多了,還反復(fù)的試探,作為一個統(tǒng)領(lǐng)者,她不要他這樣的累贅,還是一個知道太多秘密,又麻煩的累贅。
曾經(jīng)他一直想的是等故事結(jié)束他就回家,但是現(xiàn)在他居然連死亡都有些無所謂了只想留在白榆身邊,他大概是病了,這么無可救藥,或許他比那些他之前看到的組織里的人更像一個狂熱信徒。
白榆看著他的眼神,眉頭緊蹙,用玩笑帶過并不合適,但實際上,平時的時候她并不煩林墨,甚至因為他的存在她有了幾分寄托感,讓她覺得這世界不是孤身一人,她不是無家可歸。
想到這她嘆了口氣,“并沒有那回事,我沒有不需要你。”
林墨心頭一顫,手搭在白榆手上緊緊握住,“你為了穩(wěn)住我也好,敷衍我也好,我全當(dāng)真了。”
往常這個時候,她會怎么做呢,她會打開林墨的手,然后不耐煩的讓他滾一邊去。
“不是為了穩(wěn)住你,也沒有敷衍你。”白榆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這大概是打從心里的回答。
林墨也沒想到白榆會認(rèn)真的回答他那句自我安慰的話,他頭抵在白榆手上,一時間又哭又笑。
“滾去修煉。”白榆抽了一下自己手,沒抽動,黏黏濕濕的淚水讓她無比嫌棄。
林墨低頭將臉上的淚水擦干凈,又給白榆擦干凈手,對著她傻笑了一下才坐到一邊開始修煉。
“……傻子。”白榆將林墨剝好的東西吃完才閉上眼繼續(xù)修煉。
等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他們二考已經(jīng)結(jié)束,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