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板,天天只會管著她,沒有一些情趣。
我也不知道阿姐是怎么認識那個男人的,只知道,有一回阿姐外出回來后,很是興奮地與我說,她認識了一個好生有趣的郎君,那個郎君說話幽默風趣,知道很多京城外的事情,還會變戲法,會帶著她斗雞斗蟋蟀……
我擔心阿姐會被騙,勸過她不要和這種來歷不明的郎君來往,阿姐卻說,她……她不過是想玩玩,很快她就要和魏二哥成親了,成親后她便是想玩也沒機會了……
她還說,那個郎君不是壞人,他為人很是忠厚良善,不會害她的,她甚至沒告訴他她的真實身份,她反而還會擔心,若以后那個郎君知曉了她一直在騙他,定是會十分心傷……
今天參加賞荷宴前,阿姐突然和我說,要我幫她從賞荷宴上離開,今天是那個郎君的生辰,她想最后見他一面,那之后,她便不會再去見他了……”
眾人一臉震驚地看著她,萬萬沒想到,沈家這三姑娘骨子里竟是這般離經叛道!
馮大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你就這樣讓你阿姐一個人去和一個男人見面了?你就不怕你阿姐會出事?!”
“我阿姐不會騙我的!”
沈四姑娘忽然猛地抬起頭,眼眸里流轉著某種仿佛入了魔般的偏執,“我阿姐很厲害,從小到大就沒有她辦不到的事情,她說那個郎君可信,便不可能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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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定然已經回家了……沒錯,她說,她只是去見他一面,然后就會直接回家,她現在定然已是在家里了……”
蘇流月靜靜地看著她,突然道:“你阿姐,先前應是沒少喬裝打扮偷跑出去玩吧?”
沈四姑娘一怔,看向蘇流月吶吶道:“你……你怎么知道?”
她甚至知道,阿姐這次偷跑是為了去見那個男人。
還知道她對魏二哥……
蘇流月冷冷一笑,道:“別人都說,你阿姐和她身邊的侍婢情同姐妹,時常和她們梳一樣的發型,然而,我親眼觀察過你阿姐和她的侍婢相處的樣子,那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主仆之情,跟情同姐妹完全沾不上邊。
你阿姐之所以時常和身邊的侍婢梳一樣的發型,只是為了能更方便地和她們調換身份,像今天這樣偷跑出去罷!
畢竟,衣服好換,發型卻是很難在短時間內轉變的。
也正因為你阿姐這般偷跑出去不是第一回了,你今天才會這般放心,堅信她不會出事!”
沈四姑娘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蘇流月,被她說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這郎君說得,全對!竟然連她的心情,都全部猜對了!
蘇流月冷聲道:“然而,兇手卻是比我更了解你阿姐,我幾乎可以肯定,你阿姐今天去見的那個男人,就是官府最近一直在追捕的殺人犯!
你阿姐既然讓你幫她打掩護,定然會跟你說她打算去哪里,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想你阿姐真的出事,就速速向我們交代你阿姐的行蹤!”
沈四姑娘雖然依然覺得,這段時間跟阿姐來往的男人竟然是個殺人犯這件事十分匪夷所思,但經過方才的對峙,她是再也不敢不把蘇流月說的話當一回事了。
一想到那個男人很可能會害阿姐,她的腿就一軟,眼淚拼命在眼里打轉,道:阿……阿姐只說,她跟他約了在玉帶巷巷尾的一座土地廟前見面……
那里……那里離我們家也近,是阿姐自己定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