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居的都能閉關(guān))。
反倒是有從潞安和沁州聞訊趕來的讀書人,讓何苒頗為滿意。
這些年來,因為平陽世家的原因,整個晉地的讀書人想走仕途都很艱難。
即使是晉王,對當?shù)氐淖x書人也是持漠視態(tài)度。
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好機會,有些腦子靈活的讀書人便想方設(shè)法,抓住這個機會。
何苒并不排斥削尖腦袋向上爬的人,只要不違悖做人的底限,每個人都有積極向上的權(quán)利。
所以在這次會面之后,她把那些讀書人全都留下來了。
當然,這是表面上的,私底下她讓杏姑派人去調(diào)查這些人的出身和以往的經(jīng)歷。
沒想到這一查,還真查出來一個。
此人名叫鄧芳,是個舉人,潞安下屬黎城人氏,有一妻一妾和兩個嫡子。
問題出在他那個妾身上,這名小妾是在何苒收復(fù)平陽之后才收的,據(jù)說是朋友送給他的揚州瘦馬。
其他讀書人都是結(jié)伴而來,而黎城則只來了鄧芳一人。
前途未卜,因此,這些讀書人全都沒有帶上家眷,鄧芳名義上也沒帶家眷,可是杏姑的人卻查出來,鄧芳的小妾沒在家里,鄧芳前腳離開黎城,小妾后腳便也從家里出來,去向不明。
何苒收到密報之后,便讓人監(jiān)視鄧芳的行蹤。
為了安置這些讀書人,何苒特意給他們收拾出一處五進大宅,這宅子原本屬于蔡氏,是蔡氏產(chǎn)業(yè)中的一處,現(xiàn)在已經(jīng)空了出來,何苒便讓這些讀書人住在此處。
沒過幾天,鄧芳便露出了馬腳,他每隔一天,便會去城中的一家客棧,每次都會在那里待上半個時辰。
且,鄧芳想方設(shè)法,想要結(jié)識柏彥,為此,他已經(jīng)花了不少銀子用來托關(guān)系。
可惜,別說是在這里,就是在青蒼山,柏彥也是極特別的存在,除了何苒,還真沒有人能想見就能見到他。
何苒聽到這個消息,笑著說道:“柏先生深居潛出,也應(yīng)該有正常的社交了。”
于是忽有一天,柏彥在一家古玩鋪子里遇上了麻煩事。
他看上了一把前朝名家所制的茶壺,愛不釋手,一個不小心,茶壺落在地上,摔成了幾瓣。
柏彥怔住,伙計尖叫起來:“天吶,這樣的茶壺當世也只有這一把了!”
柏彥又是尷尬又是心痛,一邊道歉一邊掏出身上所有的銀子,甚至還把從不離身的玉佩也摘了下來。
可這些加起來,也達不到這把茶壺的價值。
因此,不僅是伙計,鋪子的掌柜也拉著柏彥不依不饒,大有你不賠錢就送你去見官的架式。
柏彥羞得面紅耳赤,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
正在這時,救苦救難的鄧舉人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