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窮的周滄岳王豪。
有人在朝上提議修建皇宮,立刻便引來無數(shù)痛斥,國庫空虛,軍費不足,一國之君豈能在這個時候大興土木?
新帝帶頭節(jié)約開支,用過晚膳,后宮之中不能再有燈火,皇后和嬪妃們不縫新衣,她們戴的首飾還是當年從青州帶來的。
女人們越想越覺得委屈,后宮之中哭聲一片。
新帝厭惡地拂袖而去。
他回到自己的寢殿,片刻之后,一名內(nèi)侍背著一只口袋走了進去。
口袋不大,放到地上時,里面也只是小小一團。
不久之后,寢殿里響起稚嫩的哭聲,接著,是慘叫。
兩個時辰后,那名內(nèi)侍背著那只口袋走出寢殿,有什么東西從口袋里滲出來,滴在地上。
內(nèi)侍沒有在意,寢殿之外沒有燈火,內(nèi)侍和那只口袋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條黑影從冬青樹后閃了出來,他趴在地上聞了聞。
是鮮血的味道。
金陵城里有一條臨水的街道,灰瓦白墻,依水而建。
這里有一家開了多年的小食鋪,東家以前是一對老夫妻,老夫妻干不動了,就把鋪子交給了兒子和兒媳,雖然換了人,但是口味沒有變,來這里吃飯的都是老食客。
可今天,老食客們卻白跑一趟,小食鋪沒有開門。
“哎呀,怎么回事啊,該不會是東家生病了吧?”
“不會吧,東家那么年輕,怎么會生病呢?”
隔壁酒坊的伙計悄悄告訴食客們:“這家的東家沒有生病,是他家的女兒出事了。”
“是那對姐妹花嗎?多可愛的小姑娘,怎么出事的?”食客們問道。
“丟了,出門買白糖糕,就沒有回來,你們回去吧,沒有找到女兒,他們是沒有心思開鋪子的。”
食客們議論紛紛,有說哪條巷子里也丟了一個小女娃,有說親戚的親戚的女兒也是出去后就沒有回來。
很快,人們的議論從丟孩子變成了金陵城來了一伙拍花黨,這些拍花黨都是膽大包天的惡徒,有孩子的人家一定要把孩子看管好,不要讓他們自己出門玩。
何花坐在鋪子里和幾位大嬸聊閑天,聊的就是丟孩子的事。
“聽說了嗎?這丟的都是小女娃,七八歲的小女娃,哎喲喲,造孽啊,依我看啊,十有八九是給賣到花船上去了。”
“那肯定不是咱們金陵的花船,金陵的花船還是講規(guī)矩的,不會收這種良家子的。”
“不是金陵的?那豈不更可怕,我聽說那些蠻人會有小孩的手腳泡藥酒。”
“還有內(nèi)臟,蠻人會吃小孩內(nèi)臟的。”
何花偶爾插一句:“真的嗎?”
或者“天吶,還有這事?”
再或者:“爹娘該有多傷心啊!”
一批大嬸走了,又來一批,講的都是一樣的事。
現(xiàn)在金陵城里最大的新聞,不是苒軍打到哪里,也不是花子軍會不會打過來,而是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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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很多人家都有孩子,這世上,疼愛孩子的父母永遠多過不疼孩子的。
于是很快便傳來更令人難過的消息,那家丟了一對雙胞胎的小食鋪夫妻倆,妻子瘋了,衣著單薄跑到街上,逢人便問可有看到她的女兒。
何花嘆息:“真的嗎?”“天吶,還有這事?”“爹娘該有多傷心啊!”
送走一批大嬸,何花正想喝杯茶平復一下心情,忽然眼前一花,面前多了一個人。
一個老婦人,瘦瘦的,直直的,像一棵老樹。
“知道是誰偷的孩子嗎?”老婦人冷冷地問道。
何花一怔,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