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痛快,可是顯擺之后呢?萬一窮親戚借錢呢?萬一窮親戚想和他們一樣富貴呢?
不行,這潑天的富貴只能是他們祖孫三人的。
何書銓還想拉著何老夫人一起住到皇宮里,可是何老夫人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那個賠錢貨慣常會氣人,我可不和她住在一起,這富貴日子多好啊,我還想多活幾年,可不能讓她給氣死。”
是啊,想當年,她不過是讓那丫頭把驚鴻樓的地契交出來,那丫頭就來了個天翻地覆,讓何家損失了一大筆銀子。
想到那些銀子,何老夫人心都碎了,不行,一定要讓何苒賠她銀子,不給個十萬八萬讓她養(yǎng)老,她就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何苒不孝。
何老夫人已經(jīng)連死后往她那金絲楠木大棺材里放什么陪葬品都想好了,她喜歡的東西全都要放進去,一件也不能留下,生前沒花完的金子銀子也要放進去,到了下邊,她也要當一品誥命。
用了一上午的時間,祖孫三人終于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他們該去找何苒了。
可是何苒住在哪里呢?
何書銓自告奮勇出去打聽。
再出門,何書銓便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還不到一天,街上已經(jīng)沒有人直呼其名,而是全都恭敬地稱一聲“何大當家”,或者“何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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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問了一句“你們知道何苒住在哪兒?”
賣甜豆花的大娘就劈頭蓋臉地罵開了:“屎屁癩子,何大當家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嗎?撒泡屎照照自己的影兒,滾一邊去,別在這兒犯嫌!”
旁邊的人聽到,也一起指責何書銓:“是啊,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莫不要犯了忌諱,何大當家的名諱不是隨便能叫的。”
何書銓怔怔一刻,不是,昨天你們不是何苒何苒的叫嗎?怎么睡了一覺,何苒的名字就不能提了?
不過,何書銓能跟在大哥身后當小弟,腦子肯定不會太笨,他連忙換個地方換個稱呼,很快便打聽到何苒住在哪里了。
定國公府!
不對,應(yīng)該是攝政王府了。
不過攝政王和皇帝已經(jīng)逃跑了,定國公府不但沒換牌匾,還把以前定國公府的牌匾摘下來了。
就在整個金陵的人都以為何苒進城第一刀,定會先斬荊家人時,何苒卻沒有這樣做。
她沒有住進曾經(jīng)的皇宮里,而是先去拜訪了那位據(jù)說已經(jīng)不認識人的孟老太君。
天吶,孟老太君是荊王爺?shù)淖婺福呐乱驗樗昙o大了不治罪,何大當家也不應(yīng)該親自去探望吧。
可事實便是如此,何大當家不但去探望了孟老太君,她還住進了定國公府,當然,這里已經(jīng)不是國公府了,更不是王府。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定國公了,按照規(guī)制,有資格住在這處大宅子里的,只有孟老太君。
何大當家下令,定國公的爵位沒有了,但是孟老太君一品誥命的封號還在,且,何大當家代替昭王,封孟老太君為仁義夫人。
昔年孟老太君雖然沒有上陣殺敵,但是在戰(zhàn)后,她拿出自己的全部嫁妝以及太祖給的封賞,全部用來撫恤死傷將士和他們的遺孤,這一切,早已被掩沒在紅塵之中,就連定國公府的后人們也無人提起。
但是何苒記得,她記得當年的孟老太君為此四處奔走,當她風塵仆仆回到京城時,老定國公荊大山臨老入花叢,為了迎娶十五歲的小嬌娘,要和孟老太君和離。
所以那一次,何驚鴻出手幫了一把,她是為了那位仁義的孟老太君。
荊大公子讓人連夜趕制牌匾,以前的定國公府,現(xiàn)在變成了仁義夫人府。
仁義夫人僅一代,而孟老太君時日無多。
何苒對荊大公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