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紅:我再嘔!
“你用紙糊住鼻子把自己悶死,你把筆捅到鼻子里把自己插死,你想死,有的是辦法,算了,還是不給了,免得你死在我手里,我還要給你償命。”
何三老爺:你知道就好,老子堂堂皇叔,你有九條命也不夠賠的。
“求求你了,好姐姐,弟弟大好的前途,怎么舍得死呢,弟弟保證,絕不會死。”
祁紅似是終于被他給說服了,冷冷說道:“好,你等著。”
何三老爺心中鄙夷,無知婦人,幾句話就給說服了,回頭把她給賣了,她還要幫著數(shù)錢。
門打開一條縫,祁紅遞了紙筆和一小瓶墨汁進(jìn)來。
何三老爺大喜過望,連忙謝過,便躲到屋子一角,筆走游蛇寫了起來,一張紙寫完,字跡尚未干透,何三老爺便跑過來,一把抓過何老夫人的手,在何老夫人尚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便在紙上按下了手印。
沒有紅朱砂,黑乎乎的三團(tuán)手印,但是紋理清晰。
是的,何三老爺讓何老夫人按了三個手指頭,除非把這三根手指頭全都剁下來,否則何老夫人就不能不認(rèn)帳。
待到何老夫人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晚了,耳邊傳來余老頭嘲諷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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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硬地轉(zhuǎn)過臉來,瞪著余老頭:“你笑啥?”
“我笑啥?你知道你兒子要紙筆干啥?讓你按手印干啥?”
若是剛才,何老夫人還不知道,可是余老頭這滿是嘲諷的語氣,她想不知道也不行了。
可是,她不相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不會的,老三,你......”
話音未落,一直抱著胳膊在旁邊看熱鬧的何書銓插口說道:“奶,你不用問我爹了,問了我爹也不會說實話,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是讓你在賣身契上按手印呢,你現(xiàn)在是劉阿花。唉,算了,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奶了,你以后就是我家仆婦,我就叫你劉婆子吧。”
余老頭看盡人間百態(tài),此時也忍不住在心底唏噓,他老人家還是見識太少,果然啊,活到老學(xué)到老,現(xiàn)在,他又學(xué)到了。
不過,學(xué)到也白搭,他也不會用,一來他的老娘早就死,二來,他的心再黑,也是人心,不是狼心狗肺。
何老夫人臉色大變,她瞪著何書銓,又看看余老頭,然后便看向何三老爺。
“老三,銓哥兒胡說的,是吧,你告訴我,銓哥兒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何三老爺嘆了口氣:“劉媽媽,你服侍家母多年,我本該讓你榮休養(yǎng)老的,可是我自己也是捉襟見肘,無奈之下,才把你典給這位余老伯,劉媽媽,你千萬不要怪我啊。”
那聲“劉媽媽”傳進(jìn)耳中,何老夫人的腦袋便是嗡的一聲,后面的話她全都聽不到了。
她的身子晃了晃,便向后倒去。
余老頭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將她抱在懷中。
“阿花,你不要太傷心,東家不做做西家,我家人口簡單,你來了我家,不用干粗活,只要侍候我一個人就行了,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委屈你。”
......
在門外偷聽的祁紅需要咬著自己的手,才能忍住笑聲。
長見識了,真的是長見識了!
趁著一個客人走了,下一個客人還沒有進(jìn)來的空當(dāng),祁紅便把她聽到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何苒。
何苒怔了怔,佩服啊,還能這樣操作?
她原本也只是想讓余老頭收拾那一家三口,讓他們嚇破膽而已,卻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神轉(zhuǎn)折,果然是沒有最賤,只有更賤。
是的,從始至終,何苒也沒把這一家三口放在眼里,她關(guān)心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