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真假千金,那就肯定少不了真千金是被一個黑姑娘從黃河里救上來的事。
百姓們不知道那個救人的黑姑娘是誰,可是鐘意肯定知道。
何苒點點頭:“是啊,那時我還沒被何家認回去。”
鐘意悄悄瞟向何苒,見她目光平和,沒有怒意,也沒有不耐煩。
鐘意便順勢說道:“大當家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有沒有考慮過周滄岳?”
何苒端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濺出來,何苒一邊擦拭一邊笑著說道:“鐘意,你好像還比我年長八九歲,你該操心的是你自己的親事,至于我,我還年輕,不急,不急。”
大不了就繳稅唄,現在什么時候?內憂外患,還結婚,發昏吧。
這天是聊不下去了。
鐘意訕訕:“屬下的親事不急于一時,慢慢來。”
何苒默默白他一眼,我看你就是太閑了,果然,區區一篇總結報告,還無法調動你的工作熱忱,必須再給你多找點事情做。
于是鐘意走出仁義府時,帶了一堆差事。
不過,當務之急,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查明當年那個曾經出現在定國公府的周公子。
鐘意閉上眼睛冥思苦想,周公子,周公子。
如果是周家堡的人,為何會與孟老太君相熟?
他還記得,何驚鴻征討西平王時,他就在京城,周家堡若是來人,即使繞開他,也繞不開那些宗室,可為何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何苒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從她對這個人的關注度來看,鐘意非常懷疑,此人事關周滄岳的身世,且,很有可能,他就是周滄岳的親生父親。
鐘意對周影是心存愧疚的,這種愧疚并沒有因為周影的離世而沖淡,反而越發濃烈。
如果周滄岳沒有現在的成就,鐘意很可能會把他接到身邊親自撫養。
既然此人關系到周滄岳的身世,鐘意責無旁怠。
周滄岳還住在望江小館,他還有一天的時間。
明天晚上他就要走了。
周滄岳在屋里走來走去,踱著圈子。
蘇四姐被他轉得眼暈,無奈說道:“你若是想見那位大當家,就去找她吧,別在我面前晃蕩了。”
周滄岳停下腳步,眼巴巴望著蘇四姐:“總要有個理由吧,我找什么理由去見她?”
蘇四姐恨鐵不成鋼,這孩子小時候多機靈,一定是打仗時傷了腦子,這才變得憨憨的。
“我看她那天自己一個人就喝了一壇酒,這酒是我親手釀的,外面買不到,要不你給她送幾壇?一來投其所好,二來這不就有見她的理由了嗎?”
周滄岳的眼睛眨啊眨,帶著清澈的愚蠢:“這樣會不會影響她的清譽,若是讓人看到,不會認為她貪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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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四姐......
接著,她愛憐地沖著周滄岳招招手:“來,讓我看看,是不是傷到了腦袋,這可憐見兒的,打仗把人都給打傻了。”
傍晚時分,周滄岳帶著幾壇酒來到仁義府,沒想到何苒不但還在工作,而是還是一群人都在。
周滄岳眼睜睜看著廚房的人,挑著扁擔走進外書房,他悄悄問來送飯的粗使婆子:“這是幾個人的飯食?”
婆子一臉自豪:“二十五人!”
何苒在和二十多人一起吃飯,想想就熱鬧,他也想參加,怎么辦?
可他是周滄岳!
兩家雖然不是敵對關系,但是他也不能跑進去和人家一起吃飯,知道的是他想湊熱鬧,不知道的說不定會懷疑他想刺探軍情。
周滄岳把酒放下,垂頭喪氣地走了。
何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