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位?”
秀姑有片刻的遲疑,但她沒有隱瞞:“白蝶不是我親生的,這事你知道吧?”
這件事何苒還真不知道,她懷疑就連小艾小葵也不知道。
畢竟,秀姑南下后就和大家沒有了來往,得知白蝶是她的女兒,便想當然以為她南下后成親了。
至于她的丈夫哪里去了,這誰敢問呢,誰知道是不是被她去父留女了。
見何苒搖頭,秀姑哦了一聲:“我好像忘記說了。”
何苒失笑,等著秀姑自己說。
秀姑想了想,似是在想要從何說起,過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那年,你們都去榆林打仗了,我在青苑弄了一個訓練營,有一次在去青苑的路上,我被楊商王的人伏擊了。”
楊商王,前朝名閥,也是周池的死敵之一。
秀姑繼續說道:“也是我托大,身邊只帶了纖纖一人,寡不敵眾,我和纖纖全都受傷了,我們分開逃跑,我一路奔逃,最后躲進一駕大車里。
孟氏說的那位周公子,便在大車里。
他叫周靖,不是周家堡的。
我用刀指著他,讓他不要聲張,并且讓大車改去青苑。
他不肯,拼死反抗。
他有武功,但哪怕我受傷了,他也不是我的對手。
最終,我把他綁了,堵住嘴巴,命令車把式向青苑行駛。
車把式嚇得半死,不敢不從。
幾個時辰后,我們到達青苑,我叫上人手,去尋找纖纖,好在沒過多久,便找到了正被圍攻的纖纖,將她救了出來。
我那時已經把周靖拋到了九霄云外,直到次日,手下問我那個被綁在馬車里的人要如何處置,我這才想起他來。
我讓人給他松綁,又把他嘴里的破布拿出來。
他一開口便對我破口大罵,一副想要殺死我的樣子。
也就是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他與妻女失散,他打聽到她們曾經在一個大車店里出現過,便趕過去,卻得知她們剛走,于是他便去追,沒想到卻被我在半路劫車......
我心中有愧,便答應會幫他找到妻女。
再后來,我把他帶到駐地,派人跟著他一起去找,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他腿上有傷,所以才不能騎馬,只能坐車。
他們去了半個月,最后空手而歸。
這半個月來,他的腿傷沒有得到繼續醫治,已經惡化了。
我知道的,孟老太君素來心善,她得知我帶回一個傷員,便巴巴的過來幫忙,一來二去,和我,和周靖,便全都混熟了。”
何苒想起孟老太君說要給秀姑繡喜服的事,便問道:“你和周靖好上了?”
秀姑自嘲地笑了:“是我單戀而已,他心里沒有我,只有他的妻子和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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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太君看出來了,便勸我不要難過,兵荒馬亂的,周靖的妻女怕是早已不在人世,她讓我把這心思先收起來,等以后確定周靖妻女全都不在了,她去給我做媒,到時還要給我繡件裙子做喜服。
再后來,他的腿剛剛好一點,能夠下地了,他便走了,這一去,我便再也沒有見到他。”
何苒在心底默默嘆息,真沒想到,秀姑居然也有這樣的經歷。
她想到白蝶,問道:“白蝶又是怎么回事?”
秀姑說道:“白蝶是周靖妻子收養的女兒。”
何苒啊了一聲,她還以為白蝶是周靖的女兒,原來是養女。
秀姑繼續說道:“我當年南下,雖然是有賭氣的成分,可也是真心想去的,一來我知道大當家最后出現的地方是在兩湖,二來也是因為我打聽到周靖妻女的下落。
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