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說道:“錦繡,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
李錦繡心里硌登一下,莫非那個宗祺不是好人?
“什么事啊?”李錦繡問道。
何苒清清嗓子,故意賣個關子:“這事可大可小,擔心會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趁機大作文章,因此,這件事被我壓下去,沒有對外公開。”
李錦繡:那個宗祺果然不是好人,你看,大當家都這樣說了,不行,回去我就把他剁了。
“大當家,究竟是什么事?這里是京城,天塌下來有我李錦繡幫您頂著,咱什么都不怕,誰敢趁機作文章,我就拿他祭旗,大當家,是不是那個姓宗的狼子野心,沒關系,我這就讓人把他大卸八塊!”
何苒見她的神情越來越陰沉,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這才說道:“倒也不是多大的事,也就是我多了一個表哥而已,宗祺,是我表哥。”
李錦繡:“啥?誰是你表哥?”
......
李錦繡把何苒送回老磨房胡同,便風風火火去了驚鴻樓。
進去的時候,剛好遇到一位憂心忡忡的夫人從里面出來,兩人全都怔了怔,那位夫人連忙曲膝行禮:“苗氏見過忠義夫人,忠義夫人安。”
李錦繡頷首:“免禮,我還有事,就不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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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人是誰,她是原京兆尹馮兆炎的夫人,當年遷都,馮兆炎奉命留在京城,當時陸屏南負責帶兵,馮兆炎則安撫民心,堅守京城。
可是還不到一個月,隨著晉軍又打了勝仗的消息傳到京城,馮兆炎便帶著寶貝兒子和愛妾一起逃了。
是的,馮兆炎逃走時只帶走了愛妾和愛妾生下的兒子,把原配和兩個女兒,連同他那年過花甲的老母親全都留在了京城。
除此以外,他還帶走了這些年貪贓枉法得來的金銀,就連給老母親存的一支百年老參也一并帶走了。
剛遷都的那一年,京城里物價奇貴,苗氏只能變賣首飾和嫁妝維持一家人的吃用,再后來何苒進京,京城局勢終于穩定下來,苗氏和女兒便做些針線,拿到鋪子里代賣,去年馮老夫人去世,李錦繡還讓小兒媳過去吊唁,送了一筆不菲的帛禮。
而馮兆炎,自從離開京城,便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如今很多南下官員全都回到京城,卻也不見馮兆炎的身影。
李錦繡猜測,苗氏十有八九是來委托驚鴻樓尋找馮兆炎的。
因此,李錦繡懶得和苗氏寒暄,張口便把苗氏打發走了。
那么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搞的渣男,死了才好,還找他做什么,犯賤!
因為這個小插曲,李錦繡那顆火熱的心也漸漸冷靜下來,待到見到陸暢,她已恢復如常。
“苗氏來做什么?”李錦繡狀似悠閑地問道。
陸暢說道:“苗夫人的女兒看到了馮兆炎的小妾,回家和她說了,她便來找我們,想讓我們把那名小妾找出來。”
李錦繡冷哼:“她知道找驚鴻樓辦事是什么價錢嗎?她掏得出來?”
陸暢微笑:“她說當年馮兆炎和那名小妾卷走不少銀子,如果找到那名小妾,也就找到了馮兆炎,馮兆炎的錢,就是給驚鴻樓的報酬。”
李錦繡眼睛一亮,當年馮兆炎有馮扒皮之稱,這人膽子很大,哪怕是在皇帝眼皮底下,他也照貪不誤。
他帶走的銀子,可不是小數目。
“行吧,那你就讓人找找,說不定馮兆炎真的在京城呢。”
說完正事,李錦繡四下看看,屋里的丫鬟婆子全都識趣地退了出去,李錦繡便問道:“那個宗祺,你覺得如何?”
陸暢臉上一紅,訕訕道:“就......就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