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舅舅特意從閩地尋來送給你的,拿去玩吧,記著不要吞到肚子里啊,否則就要開膛破肚了。”
小八大喜,八爺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什么好東西沒見過,一看就知道這些珍珠與它的大豪斯很般配。
它立刻叼起匣子飛走了,后來還是小梨動手,把那些珍珠鑲到它的西洋美人鏡上。
八爺原本就愛照鏡子,現(xiàn)在就更喜歡了,從以前的一天照八次,變成了一天照十二次,每一次八爺都會被鏡子里的自己帥一臉,太帥了,八爺就是京城里最帥的崽。
送走宗祺,何苒走到畫架前,掀去上面的蓋布,露出下面的一幅未完的畫作。
一望無垠的大海上,一位威風(fēng)凜凜的將軍佇立船頭,他的身后是水師艦隊,他的前方是星塵大海。
這是她為宗祺所畫,當(dāng)然,畫成之后,她可能會掛在自己屋里欣賞幾天,之后就會裝進鐵盒子中封存起來。
類似的畫,她已經(jīng)封存多幅,這是她留給后世的,她希望遠在現(xiàn)代的父母能夠看到這些畫作,或許有一天,他們走進博物館時,會驚訝地發(fā)現(xiàn),有古人與他們的兒女同名同姓,他們那么聰明,一定會猜到,這是她想讓他們看到的,她想讓父母知道,哥哥和她在這個時空里過得很好
何苒想起了周滄岳,她和哥哥在現(xiàn)代有屬于他們的牽掛,也有人在想念著他們,但是周滄岳沒有。
他只有一個人,撫養(yǎng)他長大的爺爺早已作古,他將好不容易奪回來的產(chǎn)業(yè)全都捐出去,一個人無牽無掛加入維和部隊,死在異國他鄉(xiāng)。
這一世仍然如此,同樣沒有親人,將他養(yǎng)大的義父早就不在人世了,他和前世一樣如野草般野蠻生長,沒有長歪,也同樣成為了一名軍人,而現(xiàn)在,周滄岳所在的地方,在現(xiàn)代的地圖上,就是異國他鄉(xiāng)。
何苒從未對別人講過,她其實一直懸著一顆心,她擔(dān)心周滄岳也如前世那樣,將一腔熱血拋灑在陌生的土地。
她翻著今天小梨送過來的所有折子和信函,和她想的一樣,沒有一張紙是來自西南的。
她已經(jīng)有四個月沒有收到周滄岳的來信了,就連張世功的書信也沒有,憑經(jīng)驗,何苒猜到虎威軍一定是遇到困難了,但是離得太遠,派出去打探的人至今也沒有送回消息。
何苒很后悔,她在現(xiàn)代時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如果她是個學(xué)霸,說不定也能在古代研究出電報呢,可惜那時她的成績雖然不錯,可也只是不錯而已,距離學(xué)霸還有十萬八千里。
而此時,被何苒擔(dān)心已經(jīng)壯烈犧牲的周滄岳正被紅豆和黃豆像撥蘿卜一樣,把他從一片爛泥里拔了出來。
周滄岳有氣無力,生不如死,奄奄一息地問道:“還要這樣泡幾次?”
他說話的時候,露出一口白牙。
紅豆:“你的牙可真白,神醫(yī)說得沒錯,在泥里泡泡就是有好處,至少牙變白了。”
周滄岳:“廢話,你可是臉上都是黑泥,你的牙也白得發(fā)光。我問的是還差幾次,我就可以不用泡爛泥了?”
黃豆算了算:“七次,再泡七次,神醫(yī)說的是一個月,今天這是第二十三次,再有七次,你的身體就全都好了。”
周滄岳嘆了口氣,問道:“今天有京地的消息嗎?”
紅豆搖搖頭:“沒有,不過白狗還沒有回來呢,說不定這一次,他們就能找到出路了呢。”
四個月前,寶象王逃進扎代山的叢林之中,周滄岳率領(lǐng)的虎威軍乘勝追擊,將寶象王和他的殘兵一舉殲滅,大獲全勝。
周滄岳以為這場仗打完,他就能歡歡喜喜去收攏寶象王留下的地盤了,萬萬沒想到,就在他們準備返回的時候,下起了大雨,這場雨一下就是一個月,山洪暴發(fā),接著又引發(fā)地動,進入扎代山的路中斷了,十萬大軍被困在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