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二少爺如果知道是劉東栽贓,怎么會要我們多賠錢而且被開除!”李貴滿臉疑惑不解。
“我們只是一群幫工,這件事從表面上看也只是一件小事,即便是玻璃金貴如何,呂家這么大的商行肯定還損壞過比這更加貴重的物品,放牛的娃賠不起牛,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二少爺也不會揪著這件事不放,讓我們象征性的賠點兒錢,開除也就了事。
因為我感覺劉東的確故意栽贓,害怕阿安和二毛被開除了會去找劉東的麻煩,所以我才說賠二少爺一件玻璃,然后等此事平息下來在慢慢對付劉東,你們這么一鬧,怕是本來已經說好的事都會攪亂,如果今天真的打了劉東,少夫人支持劉東去告官,事情鬧大,我們一群泥腿子怎么搬得過少夫人,她暗中使些錢財,縣令判個傷人罪,怕是參加的人都要吃牢飯,呂家商行必然要將所有人都開除……”
趙頎一番話頓時把李貴嚇的目瞪口呆,結結巴巴的說:“頎哥兒,那……那怎么辦,二毛他們說不定已經往劉東家去了!”
“劉東住哪兒你知不知道?”趙頎著急的問。
“不知道,但就在鎮上,去一問就曉得了!”李貴趕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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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遲,趕緊去看看,去的晚了這件事就麻煩了!”趙頎在池塘里面把手洗干凈之后說。
“好好!”李貴也有些心慌意亂起來。
“小竹,把泥鰍先端進去養著,太婆,我和阿貴哥出去一趟,很快回來!”趙頎留下一句話便急匆匆跟著李貴走了。
“太婆,哥哥這么晚了還出去干什么?”小竹滿頭霧水。
“唉,這好了還是跟他爹一個德行,不知輕重緩急,這碼頭上的人也全都是傻子,成天只知道打架吃喝賭錢……”
老太婆目送趙頎的背影離開,手中的拐杖使勁兒跺著地面,蒼老的臉上充滿了郁悶和擔心但又無可奈何。
男人之間的事,終歸只有男人自己才能解決,她們這些婦道人家啥也阻擋不了。
十多分鐘后,趙頎和李貴兩人氣喘吁吁跑到鎮上。
楊公鎮東頭靠近海港的方向,有一大片民宅,全都是青磚瓦房,明顯能夠住在這里的人家財都還不錯,比相隔只有兩三里的茅灣村的狀況好很多。
而住在這里的人了,基本上也都在碼頭謀生,而且都還能讀書識字,不是自己有商業就是在一些大型的商行做一些管理層的工作,甚至還有不少碼頭上的朝廷衙門的官吏。
劉東的家就在這里,劉姓的人在楊公鎮不少,估計和劉掌柜、劉老頭兒等人有些沾親帶故的淵源,不過已經隔了很多代,相互之間的關系并不是那么親密甚至早已形同陌路。
來的路上,趙頎已經從李貴口中得知,劉東已經在呂家商行干了快十年了,而且還是個秀才。
不過秀才這個稱呼在宋朝已經開始被玩兒壞了,就像員外一樣。
只要是讀過一些書的書生,都可以叫秀才。
而只要是有些錢財的大戶人家的當家人,都可以叫做員外。
因此劉東在鎮上一般都喊他劉秀才,而劉掌柜有人也喊劉員外。
兩人在附近一問,果然很快便找到了劉東的家。
天色已經很暗,兩人躲在院子外面聽了一下,里面似乎沒有什么的動靜,只是偶爾傳來幾聲狗叫和說話的聲音,看情況猜測二麻子和二毛等人還沒來,趙頎松了一口氣,然后兩人就往外走到附近進出的路口等待。
大宋很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