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破窯,已經(jīng)是星月漫天,趙頎脫光衣服跳進(jìn)池塘洗了一個澡,這才感覺普通亂跳的心臟和燥熱慢慢消退下去。
一來一去將近兩個小時,雖然累了一身大汗,但總算也將二麻子等人勸阻下來,沒有把這件事鬧大。
當(dāng)然,鬧不鬧大也只是趙頎作為一個后世人來分析看待的,也許在大宋的人看起來,這件事或許按照二麻子等的方法處置也未嘗不對,只是時代不同,看問題和解決問題的方法不一樣而已。
對于趙頎來說,能動腦筋解決的必然不會動手。
而對于二麻子這些人來說,能動手的必然不會多逼逼。
不然梁山泊好漢也就不需要一個軍師了。
軍師的作用就是動腦筋,其他英雄好漢其實(shí)都沒腦筋,包括武松、林沖、關(guān)勝、秦明、呼延灼等都是武功蓋世的高手,但除開勇猛霸氣之外都是一根筋,莫說腦筋急轉(zhuǎn)彎,直角轉(zhuǎn)彎都夠嗆,至于李逵那種,純粹就是野獸,沒腦子,只會賭博喝酒說一句吃爺爺兩板斧。
一群人回來的路上有人憤憤不平,有人跳腳罵娘,還有人商量怎么將劉東從呂家商行趕走,不過商量來商量去也沒一個好辦法,走出楊公鎮(zhèn)便各自散了,三五成群的去賭博喝酒看戲,將日光族進(jìn)行到底。
趙頎是一個人回來的。
習(xí)慣了后世的繁華都市,跟著二麻子等人在碼頭混了幾天,發(fā)現(xiàn)這些人熱衷的吃喝玩樂他完全都不感興趣。
酒是黃酒,喝著澀牙不說,還貴,因此喝的都是最便宜的那種劣質(zhì)酒,而且還要十文一碗,酸澀無比更加難以入口。
戲是粗制濫造的小黃戲,看著辣眼睛。
賭錢趙頎也沒興趣,玩法太簡單了,基本上就是骰子。
雖然趙頎知道宋朝的賭博種類很豐富,但對于這群苦哈哈來說,就這種最爽快簡單,下棋、打馬、蹴鞠、相撲、斗雞都沒條件,至于吟詩作賦對對子就更不會了,這群人基本上都是半文盲,雖然大部分都上過幾天蒙學(xué),但就像后世農(nóng)村娃大多數(shù)不喜歡讀書一樣,讀書這種能夠進(jìn)階的高級技能對這群從小甩著雀雀到處跑的泥巴娃子來說,太難了,大部分讀過一年兩年就輟學(xué)回家放牛養(yǎng)豬去了,打都不管用,腦花兒太癌。
至于嫖,趙頎即便是有興趣也沒錢。
本來他對來大宋配種的日本女人很感興趣,也還曾經(jīng)憑借小黃片的熏陶上去空你急哇色誘啦啦的交流過幾句,但一身破爛衣服加上渾身的汗臭味道,直接讓這些日本女人避之不及,被幾個腰里挎著唐刀的禿瓢日本武士擋住了。
眼下要得到這些日本女人,不需要錢,但需要長得帥。
趙頎眼下黑不溜秋衣不蔽體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和帥這個字完全不沾邊。
而囊中羞澀的他也只能和二毛冬瓜等人站在妓院門前流口水過過眼癮。
一邊洗澡,想起二毛和冬瓜私底下說阿安操婆娘不行話,趙頎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阿安的家,茅草小屋的窗口之中,還有淡淡的燈光透出來。
尼瑪好好一個年輕漂亮的老婆放在家里,卻天天在外面喝酒賭錢,莫非阿安這家伙真的不行?
趙頎滿頭胡思亂想,把身上好好搓洗干凈爬上來穿衣服,剛提起褲子,就聽見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誰?”趙頎回頭,就看到朦朦朧朧的月光下,一個人影正從小路上慢慢走過來。
“大郎,阿安這么晚還沒回來,我……我過來問問你有沒有看見他?”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阿蓮嫂等等,我……我沒穿褲子!”趙頎一邊說話一邊手忙腳亂的穿褲子,人影啊了一聲也遠(yuǎn)遠(yuǎn)的站住了。
趙頎穿好褲子,這才有些尷尬的擰著濕淋淋的長頭發(fā)說:“今天倉庫不忙,我回來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