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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從京師回來,可能還沒聽說,這個趙大郎以前的確是個傻子,經常在楊公鎮和碼頭上瘋瘋癲癲的到處跑,但最近到處都在流傳,他被山神廟的泥像倒下來砸暈過去,醒來就變了模樣,因此議論紛紛說是山神顯靈,鎮上的里長還去找過我,想要找一些富戶捐一些錢財把楊公山上的山神廟重新修一下,不過這事鬧了幾天又不了了之,山神顯沒顯靈另說,但根據光平的說法,這個趙大郎的確是不傻了,而且獅子大開口與光平討價還價的,也是他,可見這事并非空穴來風!”
“山神顯靈……”呂光顯愣了一下臉上突然現出笑容,“爹,若真的是山神顯靈,說不定到是我們飛黃騰達的一個好機會,只要把此事報于丁丞相,再傳于官家知道,我們便可以將他當一個祥瑞弄去京師,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山野少年自然對我們感恩戴德,我們再許諾有些錢財美色,說不定他便會把這修玻璃的方法告訴我們,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財利雙收……”
“不妥!”呂云泰搖頭打斷了大兒子的話,“此事我也想過,你開藥鋪的三叔公前幾日與我喝茶說起,這個趙大郎以前瘋瘋癲癲可能是有些頭疾,被山神廟的泥像砸了一下之后陰差陽錯就好了,但這種毛病以后有可能還會復發,一旦高調宣揚山神顯靈將他弄去京師,若是突然又犯病了,只怕不僅不會財利雙收,還會讓我呂家擺脫不了干系,欺君罔上之罪鬧大了,只怕丁大全第一個便會拿我呂氏當替罪羊背這口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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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說的有道理,孩兒剛回來,還不清楚其中的內情,若真是這樣還是個大麻煩!”呂光顯楞了一下趕緊點頭。
“爹,那這件事到底如何處理?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若我們不花錢,只怕他們很快便會把修玻璃的方法賣給別人!”呂光平臉色難看的說。
“看來只能花錢了,但五萬貫肯定不行,就怕我呂氏給得出,他們也吃不下,幾個沒見過世面的泥腿子,若真的不松口,我們付了錢,他們就會要命!”呂云泰說到最后幾個字,臉色變得都微微有些扭曲。
“爹的意思是……”兩個兒子一起抬頭。
“根據光平昨天的說法,這個趙大郎明顯也知道這筆錢有些燙手,而且也怕夜長夢多,因此只給了我們兩天時間考慮,而且也并沒有一口咬死價格,既然留有余地,我們自然也不能做的太過,給他們一些錢,將修玻璃的方法拿到手,但同時也要警告他們要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若是以后被我呂家知道別人也學會了這門技藝,那所有的錢他們都得吐出來,若是拿不出來錢,那便只有拿命賠……五萬貫,呵呵,好花可不好掙!”
“嘶~”呂光顯吸了一口涼氣。
呂光平也被自己老爹的冷笑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爹,那我們到底要花多少錢比較合適?”一個大大的擺子之后,呂光平后背冷沁沁的小聲詢問。
“太少怕是塞不住他們的嘴,太多我們自然心有不甘,我們每年在京師打點的花費也不過數萬貫,漫天要價,落地還錢,在碼頭混了這么多年,這事還需要老夫教你么,對半是我們的底線,你不是對貨倉那個阿安的婆娘念念不忘么,若是能談到兩萬貫,老夫許你把她娶回家做妾!”
“爹,當真?”呂光平驚喜的站起來。
“公公,您怎么這么慣著二郎,他都三個小妾了,何況那婦人不過是粗手大腳的民婦,大字不識一個又蠢又笨,還嫁過人……”旁邊捧著酒壺的少夫人很不滿意的嚷嚷。
“住嘴,這次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怎么會出這么一趟子事,眼看丁丞相的慶賀之日將近,玻璃卻遲遲沒有運到,不然光顯也不會匆匆忙忙趕回來催促,記住,家里除開酒樓之外的任何產業,你以后都莫要插手,不然這酒樓也換別人來做!”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