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楊公鎮海港呂氏商行后院的涼亭之中,呂光平狠狠一巴掌將桌子上的茶杯掃落地面跌成了粉碎。
修玻璃的轉讓協議他打賭贏了趙頎,成功得到老爹的許可能夠把阿蓮娶回來,然后結果卻讓他惱羞成怒,小妾沒娶回來,倒是臉面丟盡了,不光讓家族和一群狐朋狗友取笑,就連府上的仆從侍女都私下笑話,更是被自己的老婆當面譏諷,弄得他灰頭土臉。
雖然老爹讓他最近收斂一些別出風頭,但這口惡氣不出,他感覺自己的人生一定和咸魚一樣沒什么區別,因此他私下里動用各種關系去打擊茅灣村的一群人,還有如今最為火熱的小龍灣海港。
雖然所有的安排看起來都很有效果。
工地鬧事的人、投資退款的人很快就將小龍灣海港弄的焦頭爛額,聽聞主事的劉家人已經快崩潰了。
但所有的安排最讓呂光平想要的結果卻沒有看到。
那就是將趙頎和楊大元這一群人抓起來關進牢房之中。
只有這樣最終才能壓迫趙頎和楊大元等人低頭把阿蓮交出來。
可惜他安排人去鄞縣溝通打點了數百兩銀子,但官差只來了一波,而且被打的鼻青臉腫逃走之后竟然就銷聲匿跡了。
他等了幾天發現小龍灣海港最近幾天竟然慢慢平靜下來,忍不住再安排人去縣城打聽,得到的結果卻讓他憤怒不已,縣衙中相熟的一群官員都表示無能為力,縣令甚至讓人帶話給他,讓他最近消停一些,因為這件事已經被崇國公壓了下來。
崇國公吳潛呂光平自然清楚,而且還知道和他丁大全不和,兩人在官場上算是死對頭。
但吳潛怎會關心這件小事?
何況縣衙巡捕房的官差被打,作為慶元府的知府,難道他不該安排縣尉派兵來捉拿趙頎和楊大元那群泥巴腿子嗎?
難道趙頎和劉掌柜等人走了吳潛的門路?
呂光平雖然有些擔憂,但一想到呂家背后的靠山和自己受到的羞辱,還有這兩天逐漸平消停下來的局面,心中更是怒氣難平。
不過他也的確不敢弄的太過分了,老爹警告不能當做耳旁風,而且京師最近的動向也對丁大全十分不利,就連他大哥都專門安排家仆送信回來,提醒最近呂家要低調一些。
上次花了兩萬貫得到了趙頎修玻璃的方法之后,呂家將所有收集到的好玻璃碎玻璃都進行重新加工,招募精巧的工匠制作模具,摒棄了大食人那些簡陋的瓶瓶罐罐的器型,仿照瓷器制作了一批酒器茶具等杯盞碗碟還有更加復雜的尊爵如意等玻璃制品,這批玻璃送到丁大全府上之后,得到了丁大全的極大贊揚,賞了呂光顯不少錢財之外,還許諾今年幫呂家弄到十萬引鹽票,光這一項,呂家就能獲利至少百萬貫。
不過丁大全還沒高興幾天,朝門留字的事一下就攪動京師,丁大全準備的一場盛大的慶賀酒宴也不得不取消了。
最近朝堂針對丁大全落井下石彈劾的官員不少,導致丁大全也有些焦頭爛額,這也讓大量投靠丁大全的官員商賈都全部戰戰兢兢,生怕皇帝一聲令下奪了丁大全的官職,那么不光平日所有的孝敬和投資都打了水漂,說不定還會跟著倒霉。
呂光平不算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紈绔,除開對女人有一些不同常人的喜好之外,其他一切都還算正常,把呂家在海港的幾樣生意管理的都還不錯,對于眼下的狀況也很清楚。
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大張旗鼓的去對付趙頎和楊大元,但連番計策下來似乎并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而一想到那個女人,呂光平心頭就如同一頭餓急了的野狗一般蠢蠢欲動起來。
“來人,去把阿安叫來!”呂光平捶著石桌大吼。
很快,穿著一套長衫,打扮的人莫狗樣的阿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