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頎暈暈乎乎的醒過來,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破舊的房子里面,手腳還被繩子捆的結結實實,直接就丟在臟亂不堪的地上。
茅草遮蓋的房頂露出一個大洞,房梁上到處都是蛛網,看起來年久失修許久沒有人居住過了。
這特么的是哪兒?
我怎么會在這里?
趙頎頭痛欲裂,睜開眼之后看清環境,瞬間有一種神魂錯亂的感覺,他記得自己在村口的石橋買了兩個西瓜,然后有些頭暈,最后的記憶是自己好像從馬背上掉下來了。
但沒想到一睜眼,竟然被捆住手腳關在了這個鬼地方。
趙頎強忍著頭痛掙扎了幾下,發現手腳捆的很緊,若是沒有人幫忙,怕是一時半會兒也掙脫不開,而最可恨的是他的嘴巴也被一塊不知什么品種的抹布塞住了,又腥又咸如同裹腳布,不光惡心,想吐又吐不出來。
一陣掙扎之后,可能是因為血液通暢了一些,頭痛和眩暈的狀況也好轉了很多,但仍舊掙不開繩索,因此他只能躺在地上慢慢回憶思索。
自己應該是被那三個賣西瓜和賣冰粉的劫持了。
而問題應該是出在那快西瓜或者那碗冰粉上。
尼瑪,以前看水滸傳和武俠小說,動不動綠林好漢和一些黑店就會用蒙汗藥麻倒過往的旅客搶劫金銀財貨甚至剁成肉餡兒做包子,沒想到自己如今也有了這個待遇。
但把自己麻倒之后丟在這里又是幾個意思?
趙頎思來想去,感覺自己最近除開得罪過呂家二少爺之外,一直都還是很低調,若是眼下最可疑的人,自然是呂光平不可,但呂家是正兒八經的商人,還不至于用這么下作的手段來對付自己,而且一旦事情傳出去,他呂家便會徹底名譽掃地。
至于撕票趙頎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他相信呂光平不會因為一個女人殺他,那樣他就不是蠢了,是傻,只有傻子才會這么干。
當然除開呂光平的報復之外,還有一個很可能的就是綁票勒索。
最近小龍灣生意火爆,幾十萬貫收入令無數人眼紅,有人綁架自己這個大股東想勒索點兒銀子也并不意外。
看起來還是自己太大意了,以為這條路人多繁華就沒有人敢打主意,看來以后得花錢找幾個保鏢天天跟著才行。
沒有人進來管他,趙頎躺在地上也慢慢將所有造成自己眼下這個局面的各種可能都梳理了一遍,時間眨眼就過去了十多分鐘,自始至終房間四周都沒有任何動靜,仿佛外面連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于是他便輕輕扭動身體慢慢挪到門口,透過稀疏的門縫往外面看去,發現門外就是一片荒山野嶺,門外莫說是人了,鬼影子都看不見一個。
這下趙頎徹底懵逼了。
若是呂光平要報復他,絕對不會就這樣毫發無損的將他丟在這里,不敢殺他,但打一頓解解氣總該要吧,但明顯沒有,自己渾身上下一衣服都還是好好的,連非禮的跡象都沒有。
而若是綁票,那總得找些人把自己看著,然后去找家屬要錢。
趙頎許久都沒想通其中的原因,但要想弄清楚,必須先逃出去再說。
但趙頎眼神在房間里到處瞅遍了,也沒找到一樣鋒利的東西,除開滿地散落的茅草之外,空蕩蕩如同被狗添一般干凈,連一件趁手的東西都沒有。
就在趙頎如同拱蛆一般在房間拱來拱去,好不容易在墻角處找到一塊巴掌大小的碎石頭,就在他高興的開始磨繩子的時候,突然房頂上嘩啦一聲響,然后噗通一聲,一個黑影從屋頂的洞口跳了下來,擺了一個終結者降臨的POSS慢慢站了起來。
一個黑臉大漢,長得五大三粗濃眉大眼,眼角有一道疤痕,渾身衣衫看起來油膩膩的,一頭亂發胡亂的用一根布條扎在腦后,整兒人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