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跑我家來干什么?到底是想賠禮道歉呢?還是想威脅趙某不要把這件事鬧大?”
“趙掌柜既然把話挑明,那高某也就不再遮掩,此次高某就是受家兄所托,前來和趙掌柜商量一下此事該如何收尾,我們不想把這件鬧大,當然,我們知道趙掌柜也不想把事鬧大,對吧?”
高知旭說話的態度此時誠懇了不少,但話語之間仍舊帶著一絲隱隱的威脅。
趙頎并沒有太過在意,而是捏著下巴沉吟一番之后點頭說:“既然高通判有這個意思,趙某自然也不想節外生枝,但這件事是高三郎挑起的,應該承擔一切后果,高先生既然來了,還是說說你們的解決辦法吧,自古都說民不與官斗,我們都是守法的良民,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但這件事畢竟造成的影響太壞了,已經讓整個慶元府老百姓開始懷疑我們募捐的動機不純,有騙錢財的嫌疑,若是這個嫌疑不洗脫,這次為鄂州前線全款的事說不定就會泡湯,同時也會嚴重破壞慶元府百姓捐助軍餉的愛國熱情!”
“趙掌柜放心,高某此來,家兄已經吩咐,不光會賠償被家仆私自撿走的百姓捐款,同時還會捐一千兩白銀,而且從今日起,大郎可以繼續去鄞縣甚至慶元府任何地方募捐,絕對保證不會再有人干涉鬧事,不知這樣處置趙掌柜可滿意?”高知旭聽趙頎也同意和解,因此松了一口氣趕緊說出自己的解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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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趙頎再次沉吟許久之后搖頭,“這樣還不夠,賠錢是必須的,這畢竟是慶元府數千百姓捐給前線的軍餉,我無權處置,高家的人更加不能拿,其實這件事嚴格來說算是搶劫軍餉……”
“趙掌柜,我說過這些錢并非是我們高家拿了,而是被貪心的家仆撿了去!”高知旭一字一句的更正。
“呵呵,但現場成千上萬的百姓都親眼看見親耳聽見是高三郎命令家仆砸爛募捐箱,而且撿錢的時候高公子就看著,從未出聲制止,也就是說他當初就是默許縱容家仆搶劫捐款,高先生強行要洗白此事,莫非當慶元府的百姓都是傻子不成?”趙頎呵呵冷笑。
“那你想如何?”高知旭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我不想如何,其實高通判愿意和解此事,我也求之不得,但錯就是錯,對就是對,我們總不能和稀泥解決,百姓的捐款高家需要一文不少的吐出來,這是大義,還有就是既然高公子錯了,那么他必須親自出面向鄞縣百姓道歉,這樣才能消除慶元府百姓對我們募捐的誤會……”
高知旭臉皮使勁兒抽抽幾下臉皮發黑的說:“趙掌柜,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讓三郎當街向百姓道歉,我族兄的臉往哪兒擱?”
“呵呵,自然是往天下大義上擱,如此國家危難之際,竟然當街打砸搶劫百姓募捐的軍餉,若是不如此如何能平復慶元府百姓心中的憤怒,既然高通判也想通了這件事愿意和解,那何不做到盡善盡美,這樣或許還能給慶元府百姓留下一個家教嚴格、知錯能改的好名聲,若是遮遮掩掩看似把這件事壓了下去,但慶元府百姓心中的憤怒絲毫不減,對高通判來說不僅沒起到遮掩的目的,反而還會壞了口碑。有時候道歉并不是丟臉,而是長臉,至少這樣做了之后,高家在慶元府百姓心目中的口碑會好那么一點點……”
趙頎笑著用手比劃了一截中指接著說:
“至于高通判愿意捐獻一千兩銀子,那是高通判的愛國心意,不光為慶元府百姓做了一個表率,也令趙某非常感動,想來崇國公知道也會感激不盡!”
高知旭臉皮抽抽許久之后站起來說:“這件事我不能做主,需要回去和家兄商量!”
“也好,今日我便不留高先生吃飯了,不過前線戰況瞬息萬變,希望高先生盡快把趙某的意思轉告高通判,此事解決的越快,留下的后遺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