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壯哥眼中,我更像是一頭兇狠的野獸吧!
他嚇得面無人色,費(fèi)力地擺著頭哀求。
“周巖,對,對不起!”
我當(dāng)然不會掐死他,為這種人犯法不值,卻繼續(xù)狠聲威脅。
“再敢找老子的茬,一準(zhǔn)弄死你。”
“不,不敢!”
壯哥臉色青紫的討?zhàn)垺?
我這才起身掃視著三人,他們紛紛站起來,驚恐地不敢靠近我。
人群開始圍觀,但好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我朝著地上唾了一口,大搖大擺地走了。
壯哥三人愣愣地看著我的背影,他們覺得我變了。
我也覺得自己變了。
經(jīng)歷太多的身心磨難,我開始變得無所畏懼,選擇勇敢去面對一切。
家里亮著燈光,我用鑰匙打開門,直接走了進(jìn)去。
我爸出院了!
他正在客廳里,坐在輪椅上,吸著煙,眼神空洞地看著電視上的新聞。
聽到開門的動靜,廚房里的徐麗也出來了,身上還系著圍裙,賢妻良母的形象。
她看到我,先是驚訝?wèi)嵑蓿^而裝出浮夸的驚喜神色。
“小巖,你終于回來了!”
徐麗聲音里還帶著哽咽,我記起來,她對付曉雅也說過同樣的話。
我對她厭惡至極,她的裝腔作勢,當(dāng)然打動不了我。
“我拿一樣?xùn)|西就走。”
我冷漠地說著,直接上樓去了。
我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被換了一扇新門,沒有菜刀砍過的痕跡。
推門進(jìn)屋,里面一切如舊。
只是床單換了,是我討厭的藍(lán)格子款式。
那支英雄牌鋼筆沒在床頭,這讓我心里很不爽,懷疑被徐麗給拿走了。
我到處翻找,還是從學(xué)習(xí)桌的抽屜里找到了鋼筆,一時間有種失而復(fù)得的欣喜,不由捂在胸口上。
找來方便袋,我將鋼筆小心地放進(jìn)去。
我又把有著我媽和小妹照片的影集,也一并放進(jìn)去帶走。
我沉默地看了眼住過十幾年的房間,決然地關(guān)上門,走下樓梯。
“小巖,都不跟爸爸打聲招呼,當(dāng)我不存在的嗎?”我爸不滿。
我停下腳步,平靜地問道:“爸,你身體還好吧?”
“好什么好,就是個廢人。”
我爸嘆了口氣,又問我。
“你怎么不回家了?”
不回家,當(dāng)然是徐麗的排擠,她容不下我。
但我還是沒說,我爸已經(jīng)夠堵心的了,于是撒了謊。
“我跟朋友做買賣,每天都很忙,沒時間回來。”
“爸的買賣,算是徹底完了。”
我爸的話等于封了門,讓我放棄子承父業(yè)的幻想。
掃了眼還在廚房忙碌的徐麗,我沒忍住,低聲問道:“爸,你們怎么樣?”
“不離婚了,她對我挺好的,這幾天一直照顧著,接屎接尿也沒有怨言。”
我爸說這話時,竟然還帶著感動和得意,那張嘴臉真讓人無語。
我才不信,徐麗會突然變成好人,她壞的骨頭里都是黑水。
這女人一定另有所圖。
“撞你的那個人,抓到了沒有?”我又問。
“已經(jīng)抓到了,肇事逃逸,非常嚴(yán)重。他的家屬正在積極賠償,我一直猶豫,要不要讓他去坐牢,他把我下半輩子都給毀了。”
我爸后槽牙使勁蠕動。
“你多保重吧!”
我起身走出了家門,沒有回頭。
我深深地鄙夷徐麗,她突然對我爸好了起來,只是為了高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