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很久也沒有答案。
但我認為,這事可能跟秦少虎有關(guān),是他對我的又一次瘋狂報復。
上次我沒有報案,他認定我很慫,這次還不敢。
他失算了!
我不但報案了,還越過派出所,由縣公安局直接介入調(diào)查。
就算他老子爹,也很難干預。
幻想著秦少虎在病房里,哭嚎著被警察帶走,我不由笑出了聲。
下午三點多,我被安排離開醫(yī)院,一路步行返回KTV。
在路上,我這才將手機開機。
立刻收到很多未接來電提醒,有兩個是韓風,其余十幾個都是付曉雅。
這個世界上最關(guān)心我的人,也只有付曉雅。
雖然她經(jīng)常打我罵我,但我對此很理解,她只是恨鐵不成鋼。
我回到KTV,恰好就在大廳里,又見到了付曉雅。
她臉色很難看,一把拉住我,就進了旁邊的包間里,一連串的咄咄逼問。
“臭小子,長能耐了啊!昨晚干什么去了?手機為什么關(guān)了?怎么才回來?”
我本來就不擅長撒謊,此刻緊張的臉色漲紅,支吾著擺手。
“姐,你別生氣。我,我昨晚去常局長家里吃飯,回來時太晚了,就在小旅館住的,手機沒電了。”
“撒謊!旅館的床難道是地面嗎?瞧你的衣服,都臟成什么樣子了!”
付曉雅戳破我的謊言,氣惱地拍了下我的腦門,打得我一陣眼冒金星。
不是我不想說,是警方不讓說。
正當我想著如何編造謊言時,付曉雅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她不耐煩地接起來。
“誰啊?”
“你弟弟周巖被我們綁架了,給你兩個小時,湊齊五萬塊錢贖人,記住別報警,否則立刻撕票!”
話筒里傳來男人陰冷的聲音。
付曉雅離我很近,我聽得一清二楚,非常震驚。
看到付曉雅驚愕萬分的眼神,我急忙沖著她又是擺手,又是點頭,還做出噓聲的動作。
付曉雅很聰明,她看懂了我的意思,雖然臉色慘白,還是冷靜地回復。
“我們家很窮,沒那么多錢。”
“踏馬的,沒錢快去找人借啊,不然就給你弟弟收尸。”男人惡狠狠地繼續(xù)威脅。
“不不,我去借錢,你們不要殺他。”
“小娘們兒還算識趣,半小時后,再告訴你將這筆錢放在哪兒。”
對方說完就掛斷了。
我終于懂了,這伙人本來就沒想殺我,只能綁架勒索。
在他們眼中,我遠不如五萬塊錢。
槽!
付曉雅使勁抓了幾把頭發(fā),沖著我揮臂怒吼。
“你個麻煩精,到底又怎么了?!”
不能再隱瞞了,我悶悶地坐在沙發(fā)上,將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以及今天住院的情況,大致講述了一遍。
我確實被綁架了,僥幸逃出來,還報了案。
手機是下午才找回來的。
好半晌,付曉雅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過來又搗了我?guī)兹?
“你這個倒霉的家伙,一點好事兒碰不到,還這么多災(zāi)多難!廢物,肯定是上輩子沒積德!”
罵著罵著,付曉雅就抱緊了我,眼圈紅紅的,有淚水在里面積聚。
“姐,相信我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安慰著她。
“那都是屁話!”付曉雅不耐煩,又皺眉問道:“你都跑出來了,他們怎么還在勒索贖金?”
“他們應(yīng)該以為,我還被困在小土屋里。”
我自認為分析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