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讓母親好轉,韓風到底動搖了,希望能找到父親。
我很佩服他,拿得起,也能放得下。
“老韓,既然老爺子病了,多半會在醫院。”老黑提醒。
“未必,他來這里像是在交代后事,難說放下了生死,躲在哪里絕食等著嗝屁呢!”
提到父親,韓風就恨得牙根癢,掏出手機看了眼,罵道:“破手機,關鍵時候就掉鏈子。”
“風哥,待會去買一部新的吧!”我提議。
“好吧!”
韓風答應了,又感慨道:“咱們還在創業,雖有進項,但也有貸款,我總想著能省則省,給大家做個表率,到底還是耽誤事兒了。”
這話讓我不禁慚愧。
周順公司也剛起步,我就給付曉雅買了三萬多的摩托,確實很能糟蹋錢。
但我不后悔,付曉雅那一刻的驚喜,足夠回味終生。
不知道韓風父親的去向,我們先上了車,沿著原路返回。
開出去沒多遠,轎車就被兩名交警給攔住了。
老黑放下車窗,剛想把駕駛證遞過去,一名交警卻上前說道:“前方出了重大交通事故,你們從那條路繞過去吧!”
“那條路能通嗎?”老黑不確定。
“怎么還不信我們交警部門?要不你們靠邊等著吧,可能需要幾個小時才能疏通。”交警不耐煩道。
“老黑,聽警官的,回去還一大攤子事呢!”韓風催促道。
老黑答應一聲,將轎車轉向,駛入小路。
路邊都是破敗的房屋,院墻上寫著大大的“拆”字,我還看見兩只流浪貓,正蹲在垃圾山上瑟瑟發抖。
開出不到五分鐘,前方沒路了,只能停下。
后方傳來轟隆的聲音,一面院墻突然倒塌,揚起漫天塵土,后方也沒路了。
“槽,交警胡說八道,這不是坑人嗎?”
老黑罵道。
“我們上當了,那不是交警,只是穿著一身皮。”
韓風的臉色陰沉下來,“怪我,精力不集中,到底中了埋伏。今天能否脫身,要看運氣了。”
隨著韓風話音剛落,十幾名手拿鋼管的壯漢,突然從旁邊跑出來,攔在了前方。
都戴著黑口罩,中間的那名魁梧壯漢,手里還拿著一把雪亮的長刀,身穿黑背心,露出的兩條布滿文身的花臂。
這些人不是小混混,而是職業打手!
我心頭咯噔一下,頓感大事不妙,急忙拿出手機要報警,卻發現沒有信號。
后來我才知道,有種東西叫做信號屏蔽器。
“韓風,下車!”
花臂壯漢用刀指著前方,高聲喊道。
“一群狗雜碎,跟他們拼了!”
老黑非常生氣,推開車門,率先下了車。
“兄弟,扶我下去。”韓風對我說道。
“風哥,你別出去了,車上更安全。”
我一邊勸說韓風,同時握緊了手術刀,眼下的場景,唯有拼出一條血路,才能讓自己不會倒下。
“不,他們人太多了!而且,是沖我來的。”
韓風很固執,我只好將他扶下車,幫他支好了拐杖。
“楚海龍派你們來的吧?”
韓風點起一支煙,冷冷的質問。
“誰安排的,你就不用問了。”
花臂壯漢晃了幾下脖子,冷笑道:“風哥,識趣點,今天你插翅難逃。要想離開,自己打斷另一條腿,不然就由我們替你打斷。”
“風哥是大人物,給你準備了輪椅。”
后方一名壯漢,當真將一個折疊輪椅扔到了前方,其余壯漢都哈哈大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