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徐麗連忙起身,一再道謝。
云夢迪很擅長人際間的交往,彬彬有禮,談吐不俗,卻又不失真誠。
不到幾分鐘,云夢迪便卸掉了徐麗的壓力,兩人很自然地聊了起來。
云夢迪對徐麗的過往很感興趣,有意無意地打聽著。
徐麗追憶著不堪回首的過往,淚光盈盈。
她出生在一個偏遠小村里,十歲時父母離世,成了孤兒。
后來被爺爺奶奶撫養,常常一個人孤單地去摘野花,直到夜色朦朧,才回到破敗的家。
十八歲時,爺爺奶奶也走了。
徐麗無奈嫁人,在婆家的幫助下,總算讀完了大學。
“我苦啊,一直努力追求,卻始終找不到幸福!”
徐麗哭了,餐巾紙用了一張又一張,眼睛紅腫得不成樣子。
我對徐麗的話很是鄙夷,困難的經歷固然可憐,但徐麗追求幸福的方式卻錯了。
她心術不正,總想不勞而獲,有時候也很惡毒。
她一直踩著男人的肩膀往上爬,貪慕虛榮,一次次被摔得鼻青臉腫,卻不長記性。
云夢迪干脆坐在徐麗身邊,輕輕摸著她的長發,安慰道:“麗姐,苦難也是財富,是奮發的無窮動力。我也曾經困在大山里,最大的樂趣,就是看白云飄過山巒,變幻著各種形狀,令人充滿了無限遐想。”
“我也喜歡看藍天白云,帶著丫丫……”
徐麗突然打住了話題,輕聲唱道:“云河啊云河,云河里有個我……”
唱著唱著,徐麗就哭了起來,真是令人掃興。
云夢迪表現得很有耐心,一再給徐麗遞紙巾,不斷安慰著她,更像是一位姐姐。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
我也沒說幾句話,光聽云夢迪和徐麗聊天。
尤其是徐麗,絮絮叨叨說個沒完,好像天底下最委屈的人就是她。
徐麗喝多了,半睡半醒的狀態。
云夢迪酒量相當好,并沒有半點失態。
我們離開酒店,將徐麗攙扶上了車,一路送回家里。
我沒進家門,不想進去。
卻又一次看到了我爸坐在窗前,雙目無神,朝我象征性地揮了幾下手。
“云姐,沒想到她這么失態,讓你看笑話了。”我歉意道。
“沒有,我覺得很開心。”
云夢迪笑了起來,感慨道:“我們不光長得像,其余的相似點也不少,緣分居然這么不可思議。”
“她怎么能跟你比。”
我并不認同這個說法,除了長相,兩人沒多少相似點,只是喜歡同一首歌。
“不,本質上,人和人是平等的。”
云夢迪擺手,“她跟我的最大不同,就是一直選錯了路,不思進取,過分依賴男人,也有些貪婪吧!”
“她就是這樣的人。”我表示贊同。
“小巖,下午不用上班吧?”
“當然不用,云姐想去哪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