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暗自惱恨張義,他卻打來了電話。
我立刻接通,不用客氣地咒罵道:“尼瑪?shù)模胍勾螂娫挘砬瞄T啊!”
“周巖,我開著錄音呢,再敢出言不遜,我會告你侮辱罪。”張義冷冷威脅。
“老子也開著呢,看誰威脅誰!槽,嚇唬誰呢,有屁快放!”
我才不在乎,就不信了,罵他兩句還能被抓起來。
“是這樣的,我代理了一起針對你爸的起訴。原告方認(rèn)為,那起交通肇事案件,你爸存在嚴(yán)重過失,他喝了酒,存在碰瓷的行為,給原告造成巨大的精神傷害。因此,原告想通過法院,索要那五十六萬的賠償金。”張義一口氣道。
“什么意思,撞人不想賠錢?”
我非常震驚。
我爸因?yàn)檐嚨湥蟀肷細(xì)Я耍瑢Ψ竭€想要回賠償金,真踏馬的不講理。
“你爸存在過失,應(yīng)該自行承擔(dān)后果,這次起訴,我有百分百必勝的把握。”張義哼笑出聲。
這不是律師,比地痞還可惡。
“張義,我爸的那筆錢,都被你詐騙走了,你怎么還沒完沒了?”
我咬牙切齒,直接弄死他的心思都有。
“說我詐騙,有證據(jù)嗎?就憑這句話,我也可以告你誹謗。”張義滿不在乎:“你最好抓點(diǎn)緊,把李奇弄出來,咱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不可能,隨便你好了!”
我使勁掛斷,心中的怒火把臉都燒到了通紅。
付曉雅詢問了情況,反過來勸我,不用在乎此事。
我爸是否有責(zé)任,交警那邊早有判斷,對方打官司勝算不大。
張義就是故意找茬,此人是超級人渣。
洗漱完畢,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琢磨怎么對付張義。
對他下黑手,打他個(gè)生活不能自理。
不行!
這不但犯法,尋找機(jī)會也很難。
更何況,我還是楚海龍重點(diǎn)關(guān)注的對象,難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真被楚海龍給弄到了監(jiān)獄里。
胸中悶氣難舒,會把人憋瘋。
馬勒戈壁的!
好一個(gè)學(xué)法知法的張義,法律倒成為愚弄?jiǎng)e人的手段!
玩得溜啊!
槽!
我猛然坐起身,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揭發(fā)張義,偽造珠寶鑒定證書,用假貨送禮!
搞不死他,也不能讓他好過!
次日中午,
付曉雅騎著大摩托載著我,一路帶著風(fēng),來到了東安酒店。
李威今天請客,不好駁了他的面子。
事實(shí)上,李威出手還是很小氣,選的是最小的包間,只點(diǎn)了四個(gè)相對便宜的菜,兩瓶鮮榨果汁。
李威表示不喝酒,理由是怕騎摩托出事,但我覺得他是怕花錢。
這是我第三次來東安酒店吃飯,也是最放松的一次,三個(gè)年輕人一起,沒什么拘束感。
“曉雅,越看你越有味道,嘿嘿,這心里……”
李威掃了一眼我,到底將過分的話給憋了回去,怕我跟他動刀。
“別放這些沒用的屁!”
付曉雅說話卻很不客氣,給大家的杯里倒上果汁,舉杯道:“來,干杯,希望我們都能越混越好。”
“哈哈,都踏馬混出個(gè)人樣來。”
李威大笑,我們相互碰杯,一時(shí)間也很歡樂。
吃了幾口菜,李威點(diǎn)起一支煙,猛吸幾口,噗嗤縮脖笑了,賤不嗖地商量道:“曉雅,咱倆搞對象唄!”
“行啊!”
付曉雅居然一口就答應(yīng)了。
我不由愣在當(dāng)場,心里莫名的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