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海龍有了強大的危機感,覺得東安縣混不下去了。
我當然樂見楚海龍離開。
但我又很清楚,他臨走前,必然會狠狠捅我一刀。
中午了。
我沒讓韓風和老黑跟著吃盒飯,一起去了附近的小飯店,在包間里繼續(xù)商議,如何對付楚海龍。
如果將楚海龍比喻成一條蛇,洗錢行為,一定是他的七寸。
只要擊中,楚海龍定然大罪難逃。
韓風也是感慨,彭軒這貨不聽勸,如果早點離開東安縣,就不會在泥潭里越陷越深,直到拔不出來。
老黑則認為,彭軒那人是個墻頭草,立場并不堅定,一定有把柄在楚海龍手上,才不敢跑路。
韓風決定,秘密派人監(jiān)視東苑茶莊,盯緊進出的每一個人,堅信一定能找到突破口。
拿到證據(jù)就舉報,誓將楚海龍砸進大牢。
我們跟楚海龍的斗爭已久,終于看到了一線勝利的曙光。
飯后,我送走了韓風和老黑,重新回到了辦公室。
剛坐下沒多久,便接到了劉隊長打來的電話。
“周巖,你的腦門還真硬,姚真香的鼻梁骨粉碎性骨折,牙齒大面積松動,一側(cè)耳朵鼓膜破裂,巴掌扇得也不輕啊。”
劉隊長話里帶著埋怨,芙蓉雖然是罪犯,但也不該打這么慘。
我卻莫名想笑,心情說不出的暢快。
“劉隊長,我純屬自衛(wèi),當時的情況就是你死我活,不得不下狠手。”
好吧,其實是狠頭。
“就這樣吧,估計姚真香的家屬,不會追究你的。”
劉隊長也不是真在乎此事,又跟我說了下初步審訊的情況。
姚真香跟闞山一起來的,接受闞山的管理。
她一直想殺我的原因,為了得到一筆巨款,然后逃亡海外。
弓弩、匕首等,都是闞山提供的。
她會開鎖,用一根細鐵絲就能完成,趁著夜色潛入小區(qū),溜進我的房子里,一直躺在閣樓上看星星,等我回來。
誰雇傭的他們,姚真香并不清楚。
她和闞山都住在郊區(qū)一戶沒人住的平房里,警方去搜查過,已經(jīng)人去樓空,沒得到太多有效線索。
姚真香是個通緝犯,涉及很多起詐騙案,對她的審訊周期一定很長。
“亡命徒闞山,作案經(jīng)驗豐富,同伙雖然被抓,但他依舊非常危險,你平時切記注意個人安全。”
劉隊長語氣認真地善意提醒。
“多謝劉隊長,我會更加小心。”我連忙表示感激。
手機那頭沒了動靜,我以為劉隊長掛斷了,卻顯示還在通話中。
半晌,終于傳來劉隊長低沉的聲音。
“周巖,我想求你幫個忙。”
“劉隊長太客氣了,一定竭盡全力。”
不管劉隊長看誰的面子,他對我的照顧沒的說,甚至放棄了部分原則。
這些必須銘記于心,盡力回報。
但劉隊長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微微一愣,不敢相信是他能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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