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狗昏倒的位置有點散,共同點是頭朝山腳鐵閘的方向。相信是它們分開巡山的時候,巡到鐵閘這邊的狗發現有敵情于是呼叫求援,結果全被放倒了。
每遇到一只,桑月便蹲在它面前從空間里取出清毒劑喂它們喝。
有攝像頭就避開,沒有也要故作姿態從褲兜里取東西。畢竟她只知道自己裝的,不知道蘭秋晨有沒找人加裝忘了告訴她,還要提防這批賊人是否也裝了。
情況危急,可她仍記得服藥的是狗,每只僅喂服半瓶。
如果毒針并非致命,半瓶藥劑足夠慢慢清理。若一下子服食整瓶,她擔心效果太明顯引人注意。無論這個人是警方抑或歹徒,對她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況,眼下的情形,它們就算醒了也幫不了什么,反而讓她有所顧忌。
狗是很忠心,可太忠心了也讓人頭疼。
在喂最后一只,即距離鐵閘最近的小哈時,她聽到身后有點動靜。
意念一掃,果然看到兩個男人手持弓弩悄悄往她走過來,還有一人在桑宅門外試圖用萬能鎖開門。爬圍墻需要勇氣,因為墻上、墻下種滿仙人掌仙人球。
相對桑月而言,他們幾個是普通人。
躍得不高,跑得不夠快與靈巧,無法飛檐走壁跳墻而入絕對是他們的弱點。
對于武術,她是半專業的,何況她還開掛,在身后兩人瞄準她射針時身形敏捷地往旁邊一閃,同時回身一石塊砸中射針男人的頭部。
山里別的不多,木頭、石頭隨處可見,都是她的武器。
對方既然朝她開槍,不管那是不是真槍并無區別,所以她毫不猶豫地砸向對方給予還擊。試過桑宅那兩個雜毛的軀殼結實程度,她扔石的力度只有一半。
對方躲避不及被砸個正著,下一刻,戴著的頭套滲出血跡。
他渾然不覺并舉弩準備再射,誰知身子晃兩下,啪嗒,倒了。他身邊的同伙沒留意這些,見她不僅還擊,更動作靈活地意欲逃離,忙舉弩朝她猛開幾槍。
這些亡命之徒空有一身殺氣,連蠻力都比不過她,何況速度?
桑月運用蛇形走勢避開毒針,最后縱身一躍踩在旁邊的樹身上,騰空而起的同時折斷半截倆拇指粗的樹枝。
眨眼之間,她躍到他的頭頂上空,揮舞樹枝擋開毒針,用半成力一棍敲在他持弩的手腕骨上。
一聲痛呼,弓弩掉落。
不等他還擊,已經落地的桑月矮著身一棍敲在他的小腿骨上。
“啊——”
估計小腿骨斷了,叫聲有點慘烈,令人聞之感同身受,隱隱作痛。那男的站都站不穩翻倒在地,被桑月趁機咔嚓咔嚓兩下,順手把他的兩條胳膊給卸了。
徹底解決這一個才去瞧瞧那個被砸破頭的,正待蹲身看看他的死活。
咻咻,林間傳來輕微的兩下破空聲。
應該是毒針,她剛剛扔了半截樹枝,手中沒有武器作盾。幾乎本能地,桑月隨手抄起近在咫尺的人體擋在身前,同時念力外放找到襲擊自己的目標方位。
把人作盾扔過去是不可能的,雖然她很想。但距離有點遠,力度不夠會露出破綻。
這些人敢在大白天行兇,可見是亡命之徒。
手中還持有武器,而她僅是喝過幾次藥劑清除體內毒素。這種干凈的體質會不會一針倒,她不敢保證,更不敢拿自身的安危去冒險。
拎著敵人同伙的軀體作盾,用念力鎖定不斷變換位置的對手,左手在腳邊摸索。
摸中石頭,不行。
這最后一位對手并不蠢,相當老練地利用樹木藏身,同時機敏快速地伸頭窺探她的動靜。望一眼,換一個位置,讓人無法鎖定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