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的話,你聽見了?”詹鵬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攝人的氣勢:“她是我的妻子,她的話在我們家就是命令。”
“從小我就不喜歡你,你是知道的。如今知道你不是我的親表妹,終于可以名正言順不理睬你了,我不知道有多高興。”
王鳳梨嚇得縮了縮脖子:......
你大可不必把實話說出來。
“以前有些話看在我大舅的面子上我不好說,現(xiàn)在我就告訴你——”詹鵬指著洞外:“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
“還有,別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老子看著煩!”
王鳳梨本來是想哭的,被詹鵬這句話嚇得趕忙停止了哭泣。
那要哭卻不敢哭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滑稽,逗得不少村民都笑出了聲。
村長無奈地扶額,現(xiàn)在這么大的暴雨,也不能把人趕出去啊。
可一想到一百天,王鳳梨最少可能吃掉一百斤糧食,心里卻莫名焦急。
雖然有上級部門發(fā)放的救濟糧,雖然有葉舒打的獵物,雖然有葉舒存起來的糧食,這些東西目前看起來是很充足。可誰都知道,這些糧食不僅僅只是大暴雨期間的食物,大暴雨之后大家能堅持多久,也都要靠這些糧食。
因此,多一張嘴,就意味著村里少了一個人的口糧。
如果王鳳梨是磨西村的還好說,大家一個人勻一口出來,也把她帶過了。
可她不是磨西村的人啊,會有多少人愿意把糧食給她吃?村長心里沒底。
村委會的幾個干部,趕忙在一起開了一個短會。
最后大家一致決定,王鳳梨這些天的吃食,就看她能給村里做多少事了。
大不了一天給她一點點吃食,吊著命別死人就行了。
也不怪他們心狠,他們是磨西村的干部,當(dāng)然先要為磨西村的村民考慮。
村長給自家人打了聲招呼,陳嬸子不情不愿地走過來拉著王鳳梨來到自家住的地方。
“王鳳梨,你這些天就跟我和我閨女睡一張床吧。”陳嬸子冷淡地說:“依照村里人的意見,我們是應(yīng)該把你趕出去的。可外面還在下暴雨,大家實在是做不出這樣的事來。你先住下,等雨小點,我們找人送你回你爸媽那邊。”
王鳳梨點頭,目前的情況,有人收留她就不錯了,她只好老老實實住了下來。
只要住在這里,她總有機會靠近詹鵬。
她就不信了,詹鵬真的對她沒有半點情誼。
然而,周圍那些難以忽略的嘲笑聲,讓王鳳梨心里很難受。
她幽怨的看了艾荷幾眼,發(fā)現(xiàn)艾荷正在整理被她弄亂的毛線團,根本沒有功夫關(guān)心她。
詹鵬背對著她,坐在葉舒身邊,兩人低聲說著什么,葉舒還時不時發(fā)出肆無忌憚的笑聲。
王鳳梨氣得身子微微顫抖,憑什么她被嫌棄的時候,葉舒卻得到了詹鵬和艾荷的喜歡?
事實是,艾荷在葉舒面前說詹鵬小時候的事情,逗得葉舒哈哈大笑。
詹鵬無奈地辯解幾句,卻被艾荷瞪了回去。
王鳳梨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心中的恨升到了極點,她恨不得沖上前把葉舒撕成碎片。
是葉舒搶了她的位置,她的人生,如果不是葉舒,坐在詹鵬身邊有說有笑的人該是她啊!
葉舒對王鳳梨的恨意毫不知情,她笑著不時掏出一把松子兒,遞給詹鵬和艾荷吃。
石強也時不時地跑到葉舒身邊,一聲“小姑”就把她手里的松子兒換走了。
艾荷也發(fā)現(xiàn)了葉舒對石強跟別人不一樣,笑著打趣葉舒:“你喜歡小孩子,就跟詹鵬多生幾個啊。”
葉舒鬧了個大紅臉,右手不自覺地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