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疑惑,商晚追著男人離開的方向過去。
每間隔一段距離都能看到幾具小動物的尸體,除了少數兩具是被利器殺死的之外,其余都是中毒而死。
商晚的眉頭越皺越緊,輕聲囑咐圓圓,“乖崽,一會兒不管看到什么都先不要出聲?!?
圓圓抬起小手捂住嘴巴,用力地點點小腦袋。
“真乖?!鄙掏淼皖^在她腦門上親了一下,小家伙當即笑彎了眼睛,但小手還是把嘴巴捂得緊緊的,保證一點聲音都不出,連小米牙也不露出來。
越靠近目的地,商晚行動越小心,她知道這伙人不似一般人,警惕性極強。
母女倆悄無聲息的靠近,宛若山貓一樣潛伏在暗處,透過枝葉的縫隙看向前方。
這地方商晚十分熟悉,就在她常來洗澡的水潭邊。
此時水潭邊扎著兩個黑色的帳篷,六個黑衣人圍坐在一堆篝火旁,正在烤肉。
以商晚出色的嗅覺判斷,這肉烤的不好吃,有一條魚都烤糊了。
若這伙人知曉水潭下有一個大家伙,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把扎營地選在這里。
天氣越發熱了,大家伙可能會想出來活動活動。
商晚安靜地貓著,聽這群人說話,從他們的對話中可以判斷出他們就是追殺楚煦的那伙刺客。
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將氣息收斂得極好,而圓圓則完全不需要收斂。
小家伙在這片山林中混久了,周身氣息似乎融進了山林里,仿佛路邊的一棵草,一棵樹或者飛過的一只小鳥。
商晚不用心去找都不能發現,更別提這群刺客了。
刺客們完全不知道暗處還有人窺視,交談的內容也沒避諱。
“那小兔崽子精的跟猴似的,在這山里跟咱們繞,眼見著追上了竟然敢跳崖,等老子找著他,一定把他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可惜沒能一刀捅死他。”
“咱們也找了不少地方,山崖下這一片都找遍了,沒發現那小子的蹤跡,你們說那小子會不會被山里的野獸給叼走吃了?”
“不可能,野獸只吃肉又不啃骨頭,怎么也能剩點骨頭衣裳碎片啥的吧,一點痕跡都沒有,那小子肯定還活著。”
“會不會是被進山的人給救了?”
“有這個可能。咱們明日再將這一片搜兩遍,若還是找不到人,就去附近的村子找。”
“那還咱還接著投毒嗎?那水可是會流到山下村子里的,藥的毒性大,萬一人喝著了也得死。”
“老子管他死不死!你少在這里發善心,若是完不成任務交不了差,以主人的手段,咱們回去都得死?!?
“就是,干咱們這行的,成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哪來那么多善心?只要能完成任務,死兩個人怎么了?最好連那小兔崽子一起毒死!”
眾人一通抱怨,盡數落入商晚耳中。
聽到投毒二字,商晚眼中劃過幽光,身上有煞氣泄出。
就像墨汁滴入清水中,這一絲從喪尸堆里廝殺出來的煞氣瞬間引起了刺客們的注意。
“誰在那里?”
喝問響起的瞬間,已經有一個黑衣刺客騰身躍起,一掌朝這邊拍來。
掌風搖動枝葉,噼里啪啦斷了一地。
背后卻空空如也,不見一個人影。
刺客們環顧四周,紛紛使出手段,勢要把偷窺的人找出來。
但除了驚飛一群熟睡的鳥雀之外,連個人影子都沒看到。
方臉刺客轉了下手中長刀,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娘的,難不成是錯覺?”
“不可能,剛才絕對有人。”下巴上蓄著山羊胡的刺客反駁,握著長刀警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