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禮貌,他把弟弟介紹給了在場的公子們。
老子親娘打聽過京城哥哥的關系網,這個兩點一線生活簡單的哥哥,最大的人際關系便是他的主考老師——范大人,和晉王幼子趙瀾,平時連國子監祭酒、司業都不走動,這么些年,堪堪從九品升到八品,至今還是吏官,還沒踏進正式官員的行列。
蘇言禮人品相貌出眾,他的弟弟也不逞多讓,雖說是從平江府剛過來的,可把他扔到京城公子哥堆里,也區分不出,分明就是皎皎一公子。
衛世子有些好奇月華公主怎么會和蘇博士小弟一起從山下上來,但他們的身份注定了不會明面上隨意打聽,笑的一團和氣,好像什么也沒注意到似的。
蘇言祖在人際交往方面,比蘇言禮可老練圓滑多了。
也對,蘇家可是平江府大鄉紳,生意做的不小,不可能不與人打交道,蘇德開就一個嫡子,肯定寶貝的很,跟自我成長的蘇言禮不同,出入重要場合肯定都帶上的,早就歷練出來了。
蘇若錦暗暗觀察,發現他小叔雖世故通于人情,但在這些官職較高的名門世家子弟面前,游刃有余沒什么諂媚,很有文人風骨。
說句世俗意義上的話,光看為人交際,可比蘇言禮成功多了!
話不多說,蘇言祖上來就是為填飽肚子的,作為小侄女,蘇若錦親自上陣,給她小叔烤羊肉串,沒一會兒,叔侄兩個打得火熱。
花平看得一頭霧水,那他還要悄悄打探嗎?
趙瀾懶懶的歪坐在小凳上,余光時不時瞄一眼那比親父子還親的場面,著實扎眼。
蘇言禮也是納悶,怎么下個坡,跟他陌生的弟弟突然就這么熟了?
程迎珍如臨大敵,貼到夫君身側,“阿錦她……不會被你花言巧語的弟弟給騙了吧?”
蘇言禮:……
轉頭看向妻子,感覺不可思議,明明是女兒一直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弟弟一直忙著吃,那來‘花言巧語’?
程迎珍:……花言巧語不能表現為一種感覺嗎?
蘇言祖一邊大口嚼肉,一邊忍住笑意,聽小侄女各種話術機鋒打探,羊肉串是好吃的么?
蘇若錦發現她小叔是人精中的人精,她根本探不出任何口風,氣的不給他烤了,“把頭伸過來。”
“啊!”干嘛要伸頭?小侄女莫不是想打他?
“伸不伸?”
蘇言祖看著燒得差不多的碳燼,小侄女應當不會這么心狠要毀他容吧?
蘇若錦抱臂,一副你聽不聽話的樣子。
不知為啥,蘇言祖內心一動,像想到了什么,恍神之間,把頭伸了過去。
蘇若錦靠著他耳朵小聲說道,“別指望我爹給你走后門,想進國子監憑自己本事。”
蘇言祖下意識問道,“什么本事?”
“自己想啊!”蘇若錦白他一眼,伸出小手推開他腦袋,“再不移開,小心碳火伺候。”
蘇言祖已經醒過神,裝著配合的模樣,“阿錦啊,你這么兇殘嗎?小心嫁不出去。”
“誰規定一定要嫁人了,我就不能一輩子不嫁人。”
蘇言祖對小人精侄女刮目相看,“朝庭規定女子一定要嫁人,二十不婚,就要罰錢。”
蘇若錦:……她怎么忘了,大胤律法確實有這么一條。
話不投機半句多,蘇若錦懶得理他,再次白他一眼,“在外人面前,給你面子,叫句親小叔,在內里,我可不承認,你爹你娘一上來就跟泰山一樣想壓死我們,沒門。”
這個……
蘇言祖確實心虛,左右而言它,“我吃飽了,多謝款待,改天請……”
“蘇家大門太精貴,邁不起。”
蘇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