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時節(jié),遠(yuǎn)山近水,花紅柳綠,美麗極了。
馬車悠悠,時光慢慢。
初夏的陽光從密密層層的枝葉間透射下來,地上印滿銅錢大小的粼粼光斑,馬車穿行其中,微風(fēng)徐來,吹動探頭探腦的年輕人們,定格成了最美的畫面。
上官嶼默默的把山間小路上的情景記在心里,準(zhǔn)備把它鋪墨成畫。
山野間,小溪靜靜流淌,彎延在年輕人的眸光里,淺淺的石頭下,清澈的河水與空間渾然一體,一時之間,讓人分不清魚是不游在水中,還是飄游在空中。
猶如奇幻之景,還沒到農(nóng)家樂,蘇若錦就忍不住下了馬車,拎起初角,擲起褲管,挽起袖管,朝大家呼喊一聲:“我要抓條魚燉湯。”
撲著雙臂朝清澈的小溪狂奔而去,歡快的身影,引得馬車上的人紛紛跳下來,參與到這初夏之中。
楊大娘抬眼,從蔚藍(lán)的天空看到連綿起伏的遠(yuǎn)山,又從層層蔥郁看到近處山石小溪,天高地闊,讓她的心也跟著開闊,不知覺的享受山野的寧靜。
楊四娘習(xí)慣的帶著劍,美好的初夏,也讓她忘卻了傷痛享受此刻的美好。
“阿錦,我來了,我?guī)湍恪!彼槌鰟Γ盟ゴ蹋拔蚁氤钥爵~。”
“好。”
花平讓跟隨的侍衛(wèi)把馬車送到附近的農(nóng)家樂,“對她講一下二娘子來了,還有幾位客人,讓他們準(zhǔn)備好午飯。”
“好。”
花平看到葉懷真站在小溪邊,一眼不眨的盯著清澈的溪水,走到她身邊,“想下去?”
葉懷真搖搖頭,“山間的水還是有些涼意,有些吃不清。”她不年輕了,不能跟這些火氣正旺的小姑娘比。
花平忍不住笑出聲,靠近她,搗了她下,低聲促狹道,“感覺老啦?”
葉懷真轉(zhuǎn)頭不滿的瞪他眼,這么不會說話,懶得理他,刻意拉開兩步距離,花平跟粘屁蟲一樣,她往那邊挪他就跟到哪邊。
葉懷真嗔他眼,“都是未婚的小娘子們,老不正經(jīng)的。”
喲喝,不是認(rèn)為自己老了,而是嫌他老了,花平瞬間不淡定了,“我哪老了……哪老了……”明明還是玉樹臨風(fēng)一帥哥好吧。
“你帥還能有這位帥?”
受蘇若錦的影響,她身邊的人也用‘帥’字形空長相俊朗的男子了。
誰比他帥?花平不服,跟來的侍衛(wèi)都沒他帥好吧,一轉(zhuǎn)頭——
不知何時,趙瀾等人已經(jīng)到了。
怎么沒聽到馬蹄聲?雖然納悶,花平還是馬上迎上來,“小郡王,你怎么來了?”
這是什么話,他怎么就不能來了,嫌棄的看了他眼,還真是老了,咱遲頓的跟個老漢似的。
花平:……
呃……這不是怎么回事,老婆說我老,這算是打情罵俏,主人說他老,什么意思,難道是嫌棄他,要把他換了?跟寧七郎身邊退役侍衛(wèi)一樣?
槽還沒吐完,驀然發(fā)現(xiàn)被吐槽的對象也來了,“寧七公子,你也來了?”
咋的,這山這水是你家趙小郡王的?他來不得?
寧七郎也沒好氣的撇了眼花管事。
花平:……
嘿,這是咋了,咱寧七公子也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的,他招誰惹誰了?
范宴嘉溫文一笑,“好久不見,花管事。”
還是探花郎客氣,花平連忙拱手恭喜,“春闈結(jié)束,恭喜范小公子高中探花,從此平步青云。”
范宴嘉剛才笑的挺真誠的,被花平這一恭喜,真接變成了苦笑了,無力的搖下頭,走到前面去了。
花平:……
今天邪門了?他撞鬼了?他說什么了,咋又把探花郎也得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