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前在拍賣會見過,當眾頂撞顧少和覃小姐,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當時就懷疑,她一個村姑哪來的底氣……”
陳航突然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他現(xiàn)在申請退出聚會似乎已經(jīng)晚了。
溫芷菡的閑話,他是真不敢聽啊。
對方和周樂揚關(guān)系匪淺,背后還有強力的資本,一個電話半個小時內(nèi)偌大的盛業(yè)集團徹底垮臺,許總那群人全部被帶走調(diào)查,至今還沒有下落。
許宣……許宣更慘了,這輩子算廢了。
想到那個場面,陳航只感覺背后發(fā)涼。
他回家之后,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說給長輩聽,家里人滿臉正色與警告,說這樣的人陳家得罪不起,讓他守口如瓶,不要去外面說三道四,散播任何跟那天有關(guān)的事情。
當初也有幾個公子哥幫許宣說話,陳航嚇得好幾天沒敢出去玩,發(fā)現(xiàn)溫芷菡和周家的確沒有找麻煩的想法之后,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在歡夜那晚,聶妍并不在,因此應(yīng)該不清楚那天發(fā)生的事情。
陳航和幾個熟悉的朋友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畏懼與無可奈何。
他明白,這些人大概也被家里長輩提點過了。
來伊蘭拉多是顧言風(fēng)提議,顧少的局他們不敢推拒,既然不能走,那只能保持沉默,裝作沒聽見。
聶妍抿了一小口紅酒,故意賣個關(guān)子,意味深長地說:“我看到她和一個中年男人在大廳聊天,那個男人還叫她寶貝?!?
見顧言風(fēng)正色,她有些得意地想,就知道這個話題顧少肯定會感興趣。
事后,她再告知覃念露,在兩個人面前都賣個好。
聶妍美滋滋地想著,繼續(xù)說:“你們別說,那個男人還特別帥,很有叔味,原來她竟然喜歡這一款?”
“而且你們知道嗎,兩個人舉止親密,那個男人看樣子還蠻寵愛她的,沉重的東西都自己拎,直接去了九層?!?
“九層?”顧言風(fēng)動作頓了頓,眸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不是伊蘭拉多總裁的私人包廂嗎?”
“是?!甭欏釉挕?
“我剛才還在想,伊蘭拉多總裁那樣的大人物怎么會一聲不吭跑來云城,原來是見情人,”她的語氣有點曖昧,“她真有本事,搭上周公子,還能搭上伊蘭拉多總裁。”
周樂揚年輕帥氣,是周家板上釘釘?shù)睦^承人。
伊蘭拉多總裁成熟穩(wěn)重,年齡雖然大,但架不住顏值高,氣質(zhì)優(yōu)秀,優(yōu)質(zhì)成功商人。
聶妍都有點羨慕嫉妒了。
一些平民窟女孩仗著年輕漂亮,想釣金龜婿,或者直接給有錢老板做小三,在她們這種豪門非常常見。
但一口氣能搭上兩個極品男人還真是少見。
想到在拍賣行的初見,聶妍眸光閃了閃,那個女孩確實漂亮,有讓人心動的本事,也有讓男人倒貼的資本。
她笑著笑著卻笑不出來了,抬起頭,驚訝地發(fā)現(xiàn)其他人一聲不吭,完全沒有往日吃到瓜的興奮。
聶妍抿了抿唇,“你們干嘛這么看著我?”
“……”
最后,開始陳航打破尷尬的氛圍:“你一口一個村姑,腳踏兩條船,怎么不想想,周樂揚和那位大總裁是傻子嗎,能被輕易騙過去?”
看在這么多年的交情,他真的很想提醒一下聶妍,當心禍從口出,但想了想,還是點到為止。
溫芷菡是不是“村姑”,都來自于覃念露的一面之詞,在社會上混得有最起碼的分辨能力。
村姑會騎機車,會玩賽車?
村姑會一個電話天涼許破?
村姑會讓周公子都服服帖帖給她陪跑,滿嘴姐姐喊得尊敬且親熱?
村姑?村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