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安然心思動的飛快,她雖然不待見覃念露,但有求于人,不得不低頭。
想起臨走時,爸媽囑咐額那些事……除了哄姑姑幫忙,她也想認識幾個豪門的少爺千金。
畢竟覃家能接觸到的階層,賀家接觸不到,這種機會少之又少。
賀安然酸覃念露,同時放得下身段。
覃念露嘴角掛著細微的冷笑,“不是我不幫你,那些人大多心高氣傲,尋常人看不上眼。”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賀安然的花花腸子,賀家人就只會抱著賀夢嵐吸血。
溫芷菡沒出現之前,賀安然抱她的大腿,溫芷菡出現后,賀安然又開始搖擺不定。
甚至敢挑撥她和媽媽的關系!
令覃念露難堪的是,她以前從不將這些小手段放在眼里,現在卻必須重視,嚴防死守,畢竟她和覃家上下沒有血緣關系。
說起來,賀安然討人嫌,溫芷菡也惹人厭。
賀夢嵐何嘗看不出兩個人之間隱晦的較真,嘆息一聲:“露露,你答應安然就是,咱們是一家人,要互相扶持。”
顧氏是未來的聯姻對象,賀夢嵐格外重視,第二天,請帖就遞到了喬雅榕手中。
喬雅榕有點不可思議:“徐畫,還真打算收覃家那個養女做徒弟,原本以為是一些謠言罷了。”
對這樁遲遲沒有確定人選,看起來十分不靠譜的婚事,她最近愁到頭發都白了兩根。
偏偏她唯一的獨子被覃念露勾得死心塌地。
喬雅榕不甘地咬了咬唇,望向坐在陽臺旁侍弄花草的顧和澤,語氣都沾上幾分怨念:“整天搗鼓那些爛花葉,家里什么事都不管,你還真打算讓言風娶覃家女兒?”
“我上輩子是欠她們的嗎?真不知道老爺子到底看上她們什么!”
顧和澤眸光輕閃,放下了花鏟,“以后別說這種話。”
“父親的決定,不是我們能干預的。”
喬雅榕郁結:“說實話,覃家那兩個丫頭我一個也瞧不上,老爺子是大權獨攬不容置疑的大家長,你兒子就是一等一的犟種!”
“我嫁到顧家小三十年,相夫教子,最后卻連兒子的婚事都做不了主!”
她從前就覺得,覃念露心思多,小家子氣,有一日突然發現對方并非覃家親女,正準備趁機退掉婚事,又叫他們找回來親生骨肉。
半路尋回那個也不好,長得小狐媚子相,眼高于頂,正眼都不瞧她兒子一眼,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顧和澤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隨口應答:“你說父親大家長,轉頭又要左右言風的婚事,豈不是與父親一樣?”
“那能一樣嗎!”喬雅榕心念一動,試探性地說:“我有個老同學從國外回來不久,你應該記得,思農集團的董事夫人,她的小女兒陶素素從外國留學回來,今年才二十歲,書香門第,學歷高人長得優秀討喜。”
“素素回國后,不肯接受她爸媽的安排,自己找了工作,是個有骨氣的女孩。”
顧和澤此時是半分笑意也無,臉上表情很冷,“阿雅,你怎么也犯糊涂,言風的婚事是我們能干涉的嗎?”
“思農集團我聽過,把學校開成生意,又能是個多清貴的書香門第。”
“你若真為言風好,趁早死了這條心。”
喬雅榕臉色一白。
那她兒子就只能聽老爺子的安排一生?
顧和澤一口一個不能干涉,憑什么小叔子就能干涉?
說難聽些,就是老爺子偏心幼子,苛待長子,連言風的婚事都跟著變差。
否則怎么沒見老爺子給顧璟宸安排哪位落魄千金?
她余光不耐地掃了眼丟在角落的請帖,心中更窩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