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
眼神如一汪死寂的寒潭,望向窗外,眸光閃爍。
說實話,梟撞上來那一刻,恍惚讓她回憶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記憶。
黑衣黨那群人,像耳畔嗡鳴的蚊蟲一般,一如既往的惹人厭煩。
她并不著急除掉梟以泄憤。
貓捉老鼠的游戲剛剛開始,誰說可憐兮兮的獵物懷里不能藏著把獵槍呢?
她瞇了瞇眼,有些困倦地伏在桌案上。
不知過了多久,大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
溫芷菡對聲音比較敏感,很快驚醒過來,卻忽然覺得有些頭重腳輕。
臉頰一片滾燙,應該是發燒了。
從十多年前經歷過那件事之后,她一向很愛惜自己的身體,飲食、睡眠十分準時,加之多年體能訓練,身體素質很好,算起來至少有一年多沒有生過病。
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
在這里沒住幾天,讓下屬采購的多是生活用品,好像沒有買過藥物。
溫橙剛剛又被她支走了。
那個腳步聲是……?
女孩長發蓬松地披散在肩側,上身是一件職業襯衣,下身是面料很有質感的短裙,露出冷白皮,筆直細長的雙腿,淡粉色的關節不經意間流露出幾分脆弱感,每一處細節都精致的不似真人。
顧璟宸打開門,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幅畫面。
尤其是……他喉結不可控地滾動一下,狀若無意地移開眼,“怎么不穿鞋就出來了?”
本來有很多問題可以問,但是見到這般場景,沉寂許久的心臟抑制不住地悸動一瞬。
弧度、比例皆是完美的雙腳踩在瓷白色的大理石磚上,他一時半會竟分不清是漂色石磚更白一些,還是女孩的腿更白一些。
這幅模樣湊上來,她是有多堅信他的人品?
“抱歉。”溫芷菡嗓音有些沙啞,動作僵硬地抬頭仰視他,“家里沒有退燒藥,顧小叔能借我一點嗎?”
剛剛沒注意到鞋子的問題,房間里鋪設了羊絨地毯,平時可以赤腳走動,因此出門的時候忘了。
顧璟宸這才注意到女孩臉頰上明顯不正常的紅暈。
他下意識伸出指節碰了碰,溫芷菡身形一僵,感受到額頭一絲絲冰涼的觸感,沒有躲避。
顧璟宸嘆了一聲:“有藥,地上涼,你先進來。”
“不用。”溫芷菡撐了撐身子,“我拿了藥就回去,麻煩您了。”
男人眼眸深深,語氣中似乎暗藏了些許笑意:“有防備心,但不多。”
“用上敬語,我還能對你做什么?”
真千金掉馬后,全家跪求她原諒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