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笑了笑,看向身邊的城池:“程先生,您以為這兩幅畫如何?”
眾人這才注意到他身邊的儒雅男人。
程池長相清雋,氣質(zhì)安靜,從頭至尾嘴角掛著清淺的笑,不發(fā)一語,默默無聞。
可當(dāng)別人注意到他時,才會發(fā)現(xiàn)他的與眾不同,淵渟岳峙,越看越覺驚艷,有一種歲月沉淀的書香氣。
“這不是程會長嗎,連他也來了。”
“程會長許久未在這種場合路面,還得是覃總有面子?!?
亦有人拉過身側(cè)的晚輩,壓低聲音:“待會跟爸爸(媽媽)去敬一杯茶,留下點印象也是好的?!?
商會,是商人與政府溝通的必要紐帶,不可或缺。
在G省經(jīng)商,少不得要和程池打一打交道。
他僅僅是站在原地,便已經(jīng)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
程池清了清嗓子,“右邊這幅潑墨,境界深妙,下筆歡脫流暢,縱情率性,用墨十分微妙,不見筆跡,如潑出耳,勝在意境與風(fēng)骨已成?!?
此話一出,引起一片小小的水花。
了解過潑墨畫的人都知道,“不見筆跡,如潑出耳”這句話是對作品極高的贊揚。
“左邊這幅《桂葉金心》構(gòu)思巧妙,技法精湛,只可惜……”
眾人心臟一跳,前面的夸贊再好,只要沾上“可惜”兩個字,后面大抵沒有什么好話。
覃念露面色一沉,粉拳緊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肉里。
“精致繁復(fù),浮于表面,有形無骨?!?
程池話音一落,觀畫的人面面相覷,臉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桂葉金心》精美異常,他們講不出錯處,經(jīng)此一點,恍然大悟,發(fā)現(xiàn)確實如此。
覃念露雙眸瞳孔一縮,控制不住稍稍拔高了聲調(diào),語氣不忿:“程先生不覺得贊前者太過,貶后者太毒嗎?”
“我知您是商會會長,家中定然有許多收藏名家畫作,可懂“賞”與作畫是完全不同的,程先生的評價未免有失偏頗!”
覃念露只覺得說完之后都暢快了許多。
她咬著下唇:“您從出現(xiàn)開始,瞥了溫芷菡好幾眼,您真的是在賞畫嗎?”
她情緒之激動,顧不上在眾人面前失態(tài)。
周遭一片安靜,覃展鴻的臉色頓時一沉,警告道:“露露!”
這一番話,先質(zhì)疑了程池的公允性,又質(zhì)疑了他的能力,最后又拐彎抹角的陰陽,程池可能是認(rèn)識溫芷菡的。
就差點名言明:你一個只知附庸風(fēng)雅的商人,憑什么一口決斷?
溫芷菡微微一愣,剛才程池在觀察她?
真千金掉馬后,全家跪求她原諒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