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光走去。
他一雙眸子在此刻說不出的亮,如一面琉璃明鏡,倒映著那人清絕的身影。
他伸出一條修長的手筆,語帶笑意:
“溫小姐,請。”
溫芷菡眸光深了深,微不可查地“嘖”了一聲,轉身向外面走去。
“真裝。”
最后兩個字聲如細紋,消散在風中。
不聽她聲音里那一絲戲謔的話,總體來說她心情還算不錯。
微微翹起的嘴角表達了主人的愉悅。
寧川站姿筆直等候在院子里,看著相伴而行的兩道身影,和自家老板明顯柔和到極致的眉眼,眉頭猛地跳了跳。
他已經不是懵懵懂懂的清純男大了,太明白這種氛圍所代表的了。
一直以來藏在心底的疑惑瞬間解開。
每一處疑點都有了精準的答案。
越深思,就越覺得自家老板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要知道不久前,那還是他名義上的未來侄媳婦,這都敢勾搭,還說膽子不夠大!
結果還真叫他勾搭上了。
連顧、覃兩家長達二十年之久牢不可破的利益聯姻都土崩瓦解。
不、不,也沒有多牢固。
就是老爺子強行壓著長房而已。
兩人一路走到老宅院子三米高的鐵門前,溫芷菡腳步停住。
背后響起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是生了小鉤子一般:“讓寧川送你回去吧,三、過幾天他會接你來老宅取走當年的信物。”
“關于父親承諾的補償,不用有負擔,直接收下就是,你父母若有什么異議,直接叫他們來找我。”
溫芷菡夜色下的眸光閃了閃,若星子般明亮。
覃展鴻和賀夢嵐有異議?
他們倆有異議也沒用。
不過……她故意走進兩步,趁著男人沒反應過來,手掌猛地揪住他的領子,迫使人低下頭,與她平視。
嗓音清冷中又帶著那么一絲愉悅:“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
“什么?”
時刻注意附近動靜的寧川差點被唾沫嗆到,趕忙側身,垂頭,動作一氣呵成。
剛才他沒有在大廳里面,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不過這樣看來,退婚是成功了,自家老板現在一點都不遮掩了。
“在M國,答應我的香料,里面有一味,我始終沒聞出來是什么草藥。”
那天之后溫芷菡親自配了十多遍,復刻出了大半,只有那一味草藥像是夜合花,味道又有點不對。
她清晰地看到湊近時,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眼睫猛地顫了顫,波瀾不驚地眼底仿佛蕩開了一片漣漪。
真千金掉馬后,全家跪求她原諒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