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方退婚是正常,不退婚是仁至義盡,好歹過上二十多年泡在蜜罐子里的生活,要是沒有發生抱錯這種事情,誰知道原生家庭什么樣,說不定還不如我們呢。”
不知是誰酸里酸氣地說了一句,引得他人紛紛附和。
“早就聽說豪門亂,果然如此。”
嘴上這么說,他們心底是忍不住泛酸的,大小姐身份是假的,但這些年豪門養父母對覃念露的投資是真的啊,珠寶首飾名牌衣包,讀書時各種頂尖興趣班培養特長,畢業后幫她開了自己的公司。
這么多好處誰看了不眼紅?
以前覃念露時不時就要在眾人面前提起那對寵她入骨的父母和名門之后一表人才的未婚夫。
他們這群老同學是看在眼里聽在耳里,說不嫉妒是假的,人總有些陰暗心理,看著當初高高在上的人跌落神壇,他們莫名覺得爽快。
眾人幸災樂禍了一會,很快將這件事拋之腦后,聊起新話題。
“何悅,今天的同學會不是秦宴主場嗎?他怎么還沒來?”
提到這個,何悅支支吾吾說不清,秦宴找上她給她二十萬好處費組同學會其實就是為了覃念露,何悅心里氣啊,憑什么高質量男人都被覃念露勾走了?
“聽說秦宴繼承了他家公司,還開辟了海外市場,現在可了不得了呢,大家可不能再指名道姓地叫了,得叫秦總!”有人嘻嘻哈哈地說。
“上大學時秦總還追求過覃大小姐,你們說他組這個局是不是想再續前緣?”
在場眾人心思百轉千回,覃念露雖然不是覃家千金了,又被顧少提分手,但秦宴這個后起之秀看起來也很有潛力,看來以后面子功夫還是要維持一下的!
包間大門被推開。
一名身穿紅色深V領連衣裙的女人站在門口。
周遭的人齊刷刷看了過去,對這個陌生女人完全沒印象。
“抱歉,抱歉,走錯房間了。”聶妍慌里慌張退出去,將門關上。
誰也未曾太過留意這場小插曲,門外的聶妍想到剛才聽到的八卦,眸光閃了閃。
她是云城所有酒吧、酒店的常客,平時沒少來這里開Party,冷不丁聽到熟悉的名字,就站在那里聽了一會兒。
她對覃念露的觀感有點復雜。
對方不是個好人是肯定的,做的種種事情也確實綠茶,可當初自己因為只是聶家旁系不受重視時,也唯有她偶爾會帶她一起玩,雖然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施舍。
聶妍深呼一口氣,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還有一張照片存在手機里。
那張照片說不定能幫覃念露對付那個真千金。
她咬了咬牙,那照片也不是借位p的,而是實打實發生過,也不算造謠。
酒店頂樓天臺,覃念露語帶哭腔:“言風哥哥,自從溫芷菡回來,爸媽已經不要我了,難道連你也要放棄我嗎?”
她的聲音哽咽,抽泣不斷。
可若有人站在對面,就會發現她眼底全無悲傷之色,有的只剩下一片如深淵的陰鷙。
顧言風聽著她的哭聲,輕嘆了一聲,畢竟這么多年的感情,哪里是那么容易放下的,可……他決定再給兩人一次機會。
“露露,”他頓了頓,聲音格外沉悶:“退婚后爺爺很生氣,給我下死命令五年內不許有感情上的事,否則家里的資產和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我搬出家里,把卡停了,不用顧家的錢,全靠我這幾年投資掙得一點小錢,準備租個房子住開始創業,你估計得跟著我過很長一段時間苦日子,這樣你也愿意嗎?”
“什么?”
覃念露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顧向山竟然這么狠?
這是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