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如果這場算計中的主角不是自己,覃展鴻大概會覺得啼笑皆非。
賀夢嵐是怎么有那么大臉,覺得她做這么多混賬事,哀求兩聲就能一筆揭過當作無事發生?
覺得時至今日,他還會對賀家手軟?
賀夢嵐頓時惱羞成怒,二話不說就要拉上覃念露離開。
大抵太過憤怒的緣故,手勁攥得覃念露手腕生疼,她猛地掙脫賀夢嵐的手,上前一步。
噗通一下跪在覃展鴻面前。
“爸爸。”
覃念露近乎失態地搖頭。
她絕不承認賀博軒是她的父親!
她抬起一張慘白到毫無血色的小臉,紅腫的眼眶蓄滿淚水,“我自從有記憶開始,您就是我的父親,我所作的一切都是因為擔心失去您和媽媽。舅舅做的那些事我都是不知情的,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我如果能阻止,一定不會看著他一錯再錯,我——”
“那你現在知情了。”
溫芷菡十分中肯道。
“你們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彌補,你真的感激這段養育之恩,最好的報答就是跟著親爹姑姑離開,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另外你那位親爹雖然不是個東西,但不得不說,他確實為你做出不小的貢獻,任何人都可以罵他怪他,你不行。”
“真想改過自新,就要承擔起一個成年人應負的責任,好好孝敬他們,奉養他們,照顧他們長命百歲。”
“人的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但你可以選擇做一個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人,用你真摯的愛,供養賀家人。”
她一本正經地說,然而每說一個字,覃念露的臉就白上一分。
溫芷菡話語中為她構建的未來,如泰山一般壓在她柔弱的肩上,令人喘不過氣。
給賀家人愛的供養?
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以賀博軒貪婪無恥的性格,說不定還會反咬一口。
覃展鴻就是最好的例子。
更別提石靜和賀安然那兩個妒婦,若是得知自己的身世,還不一定會怎么上躥下跳!
她之所以放低姿態,就是為了祈求覃展鴻的憐憫,哪怕暫時不肯接受她,但二十多年的親情不會說散就散,她不信覃展鴻和覃司鳴真就鐵石心腸,不管她的死活。
“露露,你別求他!他早就被覃霜天生的那個野種迷了眼,博軒才是你父親,我們是一家人!”賀夢嵐急切地伸手去拉她。
聞聽此言,覃念露還沒有反應,溫芷菡眼簾微掀,漫不經心地瞥了賀夢嵐一眼,對保鏢吩咐道:“沒聽到我說的話?直接扔出去,我不想聽她在這里叫囂。”
賀夢嵐又怕又怒,外強中干地喊著:“覃霜天敢做,你還不讓別人說?我——”
保鏢兇神惡煞地出現在她面前,痛快利索地堵嘴拖走,動作一氣呵成。
“對,我就不讓人說。誰敢說我就打誰。”溫芷菡一臉坦蕩,余光掃過覃念露,問道:“你呢?和她一起走,還是我叫保鏢送你走?”
覃念露現在一聽到她和賀博軒是一家人就犯惡心。
可再看看滿臉冷淡,完全不打算管她的覃家父子,和賀夢嵐惱怒失望的眼神,仿佛被臨頭潑了一盆冷水,頭腦清醒大半。
覃家這邊,溫芷菡性情專橫,絕對容不下她。
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她不能賭覃展鴻會不會對她心軟,至少目前為止,她還得依靠賀夢嵐,賀夢嵐滿心滿眼都是賀家,那就不能和賀家鬧翻撕破臉皮。
覃念露忍著屈辱直起身。
將眼神從溫芷菡幾人身上收回來,目光隱忍而怨恨。
她眼中噙著一汪淚水,沒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