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又看了看一旁的溫芷涵,欲言又止。
溫芷涵有所察覺他的異樣。
姿勢從容自若地放下筆。
嗓音清冷中又透著一絲威嚴:“有什么事直說。”
管家一怔,差點就脫口而出。
他下意識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只覺得這位神醫的氣勢愈發凌厲了。
謝安安小臉一板,“有什么事您盡管說,在菡姐姐面前不必遮遮掩掩的。”
管家定了定神,盡量簡練地將事情說出來:“是謝瀾小姐,一大早要拜訪先生,您知道的,先生此時應該在公司,但謝瀾小姐不見到先生不肯作罷,干脆便說神醫是……”管家用余光瞥向溫芷菡,見對方神態如常才繼續說道:“說神醫是個沒有醫師資格證的騙子,如果先生不出面處理的話,她就要向公安部門反應這件事。”
管家一口氣將剩下的話說完,還沒來得及喝口水潤潤嗓子,暖房的門口就又進來一個人。
這是貼身負責謝安安飲食起居的保姆阿姨。
“大小姐,管家。”保姆阿姨擦了擦剛剛小跑出的冷汗,小心翼翼說:“謝瀾小姐報警了,大房的先生和太太也……”
謝安安先是臉色一黑:嘀咕道:“媽的,豈有此理!”
“謝瀾是不是有病?”
然而她話音一落,門外卻傳來一道暗藏怒意的女聲:
“謝安安!我本來都不打算管你了,你愿意信那個假大夫就信。我父母聽說你身邊有個坑人的庸醫,擔心你出事受騙,第一時間從老家頂著風雪趕過來,你就這么和她們說話?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謝瀾走在前方,推門而入。
她沒有選擇落座,而是向前兩步,站定在溫芷菡面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俯視著容貌絕美的女孩。
那盛氣凌人的模樣,看得聞聲趕來的閻蕪巴掌都癢了。
謝瀾身后是一對年約五十歲的中老年夫妻。
男人一身西裝革履,劍眉星目,五官和謝維有那么三四分相似。
女人身量消瘦,眉目溫和,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此時正關切地望著謝安安,從進入這間房間開始,她的眼中仿佛就容不下旁人了。
這對夫妻正是謝維的大哥大嫂,謝瀾的親生父母。
“安安。”孔慧和藹的嗓音緩緩說道:“你出了事怎么不告知自家人呢,要不是阿瀾講明前因后果,我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
孔慧一臉痛心疾首。
真千金掉馬后,全家跪求她原諒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