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終于肯翻牌子了,六宮的主兒可都盼著您呢。”
弘歷跪趴在地上,眼前是一張巨大的地圖,神情專注的分析著最近的局勢。
李玉略帶埋怨的說道,“皇上,您最近光顧著金川戰(zhàn)事了。”
弘歷并未搭理李玉,反倒是隨口問了句,“徐安,最近朕去哪里去的少。”
“皇上,純貴妃,愉妃,玫嬪,炩貴人那您去的都不多。”
進忠本想開口把皇上往他的炩主兒那引,然而到口的話還未說出口,反倒是叫李玉搶了先。
“皇上,您答應(yīng)的陪皇貴妃用膳都沒去,皇貴妃神情很是低落。”
“你怎么知道皇貴妃神情低落?你看見了?”
對上弘歷的那雙厲眼,李玉嚇的連個屁都不敢放,顫巍巍的閉上嘴。
舉著燈籠給弘歷照亮的進忠心中嗤笑,看李玉吃癟他就高興。
“炩貴人最近怎么樣,也沒聽她有個動靜。”
李玉不長記性的答道,“皇上,這炩貴人整日不是往儲秀宮跑就是往玫嬪和婉嬪幾位娘娘那跑。”
弘歷皺著眉頭,似笑非笑道,“她一天天的倒是喜歡亂跑,腿腳當(dāng)真不錯,是馬兒投胎的不成?別人都知道來跟朕噓寒問暖,她可好,自己落的個開心。”
“那皇上您的意思?”
“罷了,讓她再開心幾天,就舒嬪吧。”
約莫著弘歷心里還在記著那晚被衛(wèi)嬿婉落下的事呢。
不過好在進忠并未從弘歷的語氣中聽出責(zé)備的意味,也算是好事。
金川戰(zhàn)事膠灼,弘歷打算帶著嬪位以上的妃子去齋宮祈福。
出于考量,臨近生產(chǎn)的嘉貴妃則是留在宮中待產(chǎn)即可。
都安排下去后,弘歷這才從地上起身。
地上的地圖自有人收起來。
徐安端著綠頭牌退了下去,連忙著手安排舒嬪過來侍寢。
好巧不巧的是儲秀宮里舒嬪正忙著打葉子牌,聽到來人叫她過去侍寢,臉上不情不愿的。
“不去。”
傳話的小太監(jiān)嚇得冷汗直流,說話動靜都變了。
“舒嬪娘娘,您是身子不適么?如果不舒服的話奴才這就去通傳一聲。”
“嗯,是不舒服,打了一下午牌累著了,就這么跟皇上說就行。”
小太監(jiān):“……”您倒也不必這么直接。
以前都是意歡上趕子去見皇上,現(xiàn)在可好,干脆不搭理了。
弘歷都已經(jīng)換好衣服了,也沒見著意歡的人影,心里憋了一股火,對回話的小太監(jiān)沒好氣道,“人呢!”
“回,回皇上的話,舒,舒嬪娘娘說累了。”
“累了?她干什么了?又打牌了?”
小太監(jiān)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是。”
“打牌打牌!又是打牌!這一個兩個的是不是要氣死朕!”
“不來就不來!告訴她!從今以后她不用來了!就跟她的牌活著吧!來人,去皇貴妃那!”
對于意歡來說,他愛來不來,不來自己還樂得清閑。
然而,龍輦快到儲秀宮時弘歷不經(jīng)意的咳嗽一下。
進忠會意立即高呼落輦。
李玉憤憤的瞪了他一眼,眼里的意思很明顯,無外乎是在指責(zé)進忠的多嘴。
雖然李玉瞪了他,但是皇上沒有啊!
“既然如此,朕就去儲秀宮看看。”
揣測圣意全憑那股機靈勁。
猜錯了,呵呵。
猜對了,能得皇上的青睞。
“師父,皇上沒明說,但是面上都寫出來了,就是想去舒嬪那,這個時候去了皇貴妃那反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