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前日里頭,你和你爹出去采買東西,他便來找我,說什么知道你奶沒有給咱們留下半點兒柴米油鹽,又借了金家的外債,往后指定吃不上飯,所以若我,若我......”
“我當時就將他轟了出去,沒想到他還是不死心,只要趁著婆母不在和你們不在,夜里就會來敲門!”
“阿娘不想讓你聽這些,是以為今日你老姑回來了,肯定,肯定不會再有這種事.....”
那里想得到葉老順此人這么惡心!
葉老順當時的原話自然更惡心一些,白氏是個溫順人,想學也學不會那些腌臜話,況且她雖然糊涂,到底也是保留了最后一點兒的神智,不想讓閨女聽到那些東西。
可葉青釉芯子里面早早就已經換了一個人,直接就從這三言兩語里面拼湊出了事情的真相——
第一次見到葉老頭覺察出來違和感是真的。
老畜生雖然在分家中沒有言明什么都是自己的注意,可分明分家之事,就是與他息息相關。
為什么縱著葉家其他貪心人撒潑打滾也要遠超常理的養老錢,卻又不在意足足二十兩銀子,將錢交給老二老三的原因也十分清楚,老畜生是想將大房一家子逼入絕境,威逼利誘白氏一遭!
葉青釉深深吸了一口氣:
“所以,那一日阿娘才那么發愁,出門當舊衣裳,也要換些銅板給家里添置柴米油鹽.....”
這些事,若不是葉青釉今日撞個正著,白氏恐怕也不會往外說,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受不住心里折磨,又一次吊上房梁。
白氏狼狽的點著頭,不用燃燈,葉青釉也能瞧見自家娘親臉上慘白的神色。
葉青釉想了想,復又問道:
“往年老頭子有來過咱們屋嗎?阿奶知道這事兒嗎?”
這是為了驗證原先她心中所想,多問的問題,那里想到白氏一聽便有些激動起來:
“怎么可能給他進屋!阿娘可清清白白,從未給那,那人進過屋!”
白氏也許是氣急,晚上也沒提半句葉老爺子的稱謂問題。
對此時的人來講,清白就是大事,葉青釉也知道自己剛剛問的不妥,連忙安撫:
“阿娘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想問問這事兒為啥起的,總得有個起頭,不能只是前日里來一下子把話挑明了說吧?”
“還有阿奶......”
葉青釉確實也想知道這事兒,是不是就是一切的源頭。
白氏胸口起伏幾下,終是平復下來,回憶起了往昔:
“是,是我剛剛嫁過來第二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