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替公子省了些銀子。”
“這樣的話,兩百四十兩,二十兩,一百兩,那就是三百六十兩。”
好大一筆錢,還是順利拿下,感覺自己算是真的有奔頭了。
葉青釉心中一陣舒爽,對剛剛沒有接下大生意而抑郁的心都稍稍緩和了一些,末了還不忘道:
“三百兩有些多,給做銅錢有些難收,如果公子愿意給交子務印發的交子就再好不過了。”
“剩下的可直接給大錢,這個讓我阿爹擔回去就行。”
此時的銀子較少,普通平頭百姓,更是鮮少能碰到銀子,陡然掏出三百兩銀子對不少人家都是一種負擔,更多是用銅錢。
葉青釉的習慣是將銀錢下意識折合成銀子,一來是因為習慣,二來則是因為方便。
畢竟比起一貫就有兩三斤重的銅錢,肯定還是銀子更好收取。
葉青釉都已經想好了,六十貫銅錢擔回去,往家里地上那么一放,白氏勢必要驚的說不出話來,屆時再將三張印著交子務官印的交子那么一掏——
錢是人膽,白氏那么膽小的人,以后再也不必為這個家發愁,自然身子骨和聲音都得大幾分。
光是想想,也就知道會有好日子。
越縝原本還在思考,被對面小娘子噼里啪啦一通算賬砸得一時間感覺有些好笑:
“少不了你的。”
早看出來了,這小娘子算賬賺錢的本事和制瓷的手藝比起來,絕對的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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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勢之下,或許銀錢可少上幾分,可小娘子心思活絡之下,指不定就開始想些別的賺錢門道.....
那樣的話,難免耽誤大事。
越縝屈指,扣了扣桌案,揚聲喚道:
“長留。”
話音一落,廳堂側間一聲應答,瞬間繞出來一個面容普通,但身姿挺拔,步態輕悄,顯然長期習武的人,男子略一躬身,便又進了內間。
葉青釉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有點像是暗衛的隨從,有些新奇,見再沒自己什么事情,一溜煙的就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始揉膝。
該說不說,這小身板跪久了是真的疼。
名為長留的隨從很快端著木托盤出來,葉青釉多看了一眼,出乎她的預料除了一小疊的交子,又多三封封好的小油紙包。
越縝朝著葉青釉微微招手,示意這貪心的小娘子來拿銀子,這才道:
“不用什么定錢,那只蘭紋杯也不要算在那套十二件的花神杯中,由你另做一套,那一只蘭紋杯我另有它用。”
“這里有十張交子,一張可在交子務兌百貫銅錢,油紙包里每封則各自有十兩。”
“銀錢我無意算的太細,但這里比你要的只多不少,你將銀錢收下后,切記好好制瓷,若需幫手,可再來找我。”
什么叫做大主顧,這才叫做真正的大主顧。
銅錢作響,金銀開道。
這回說什么也得將十二花神杯做好,牢牢抓住這位大主顧或對方身后之人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