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得找人牙子,買倆手腳麻利,性情爽利些的仆婦!”
葉青釉想出了個大概:
“如今有銀錢,就可以當(dāng)個撒手掌柜,當(dāng)個‘小地主’,平日里阿娘休息休息,讓她們收拾收拾家里,應(yīng)門燒水,不能操勞家里的活計(jì)。”
“最好再找三四五個護(hù)院,只要有人敲門,開門就......不對,只要主屋那些人敲門,開門就亂棒子打出去。”
葉青釉想的很好,到時候打了就說護(hù)院不認(rèn)識主人家的親戚,瞧見有人在門外鬼鬼祟祟,這才動了手。
等下次主屋那群人再來......誒!繼續(xù)打。
打上那么幾次,看他們還繞不繞道走。
她已經(jīng)想通了,對賴皮吸血蟲講道理,本身就是沒什么道理的事情。
況且,是他們先將自家娘親打了!
這要是不用上些手段,自己晚上做夢都睡不安穩(wěn)!
葉守錢和白氏聽了葉青釉的話,連忙擺手,臉色大變:
“咱們這樣的人家,那里能干出找仆人護(hù)院的事情來!”
葉守錢往日憨厚的臉有十二分的著急:
“我只說找個有閑心的婦人和你娘搭伙說說話解解悶,不是說要買下人。”
“買下人的事兒,那可都是,都是高門大戶才能做的事兒,咱們原本就是干活的人家,讓人簽賣身契,逼人干活的事兒,不是咱們干的。”
白氏滿臉都是別扭,也急急開口:
“對對對,別聽你爹的,娘也沒那么悶。”
“這院子里的活計(jì)比從前可少多了,娘一個人就能干的完,那里需要找人來干。”
“況且,況且我勞碌慣了.....”
別人當(dāng)著她面干活,她怕是會渾身別扭。
而且如今好不容易賺了些銀錢,好好留給閨女才是,哪能一點(diǎn)兒幫忙的地方都沒使上力氣,反倒是花上了閨女賺的銀錢?
夫妻兩人的反對一時間讓葉青釉有些郁悶,聽這意思,竟然是一個人現(xiàn)在也不打算添了!?
葉青釉深吸一口氣:
“這是悶不悶的事兒嗎?這是家能不能保住的事兒!”
“不找簽賣身契的下人,也該尋幾個良家出身,手腳麻利的幫工!”
“今日的事兒,也就是咱家的門結(jié)實(shí),若不結(jié)實(shí),主屋那幾個人跑進(jìn)來,阿娘指定又要挨打。”
“要是被進(jìn)了屋,爹娘說咱們家屋里這些存著的銀子,會不會被拿走?”
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那群不要臉的會做出什么樣的事兒來。
況且自家阿娘到現(xiàn)在,連個像樣的落鎖錢匣子都沒有,只要人離了屋子,但凡來個有手有腳的都能摸走。
一個仆人都沒有,還得主人家去開門,開完門還得燒水沏茶,這可不像是個正經(jīng)門院該有的樣子。
葉青釉想到撐著一口氣燒瓷掙錢,攢下一筆筆的銀錢,可回到家一口熱水喝不上,還得受人欺負(fù),就開始有些眼前發(fā)黑:
“賺銀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嗎?不然一直吃苦,有啥奔頭?”
“怎么我自己廢力氣賺銀錢,想給家里添置些什么,你們反倒說三道四!”
有時候,她倒也不是真的想過什么地主癮,想嘗嘗前呼后擁的感覺。
只是外頭人想要用勞力換銀錢,她也愿意多給些銀錢,讓人家來幫幫家里的活計(jì)。
自家人待人又和善,白氏也不是可刻薄賣弄的主兒,指不定還會幫著下人一起干活,不用想也知道會比其他地界好,這心里有什么過不去的?!
最最關(guān)鍵的是,這還是她準(zhǔn)備花她自己賺的銀錢!
葉青釉被氣的險(xiǎn)些一口氣被提上來,兩天沒休息的眼前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