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做些別的什么?”
葉青釉盯著單拓所處的墻角看了好久,冷不丁露出一抹冷笑:
“你能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還是說,你想說可以殺了他們?”
“誰來,你動手?”
單拓猛地一驚,沒有想到試探的話語會收到這樣的答復,僅存的那只手下意識就攥緊了起來。
這小娘子,著實有些太超乎他的想象了!
他只是憑借自己的敏銳本能,覺得葉小娘子不如表現出來那般天真無邪,所以才有意發問。
可這回答,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娘子該說,能領會出來的事情和心腸嗎?!
沉默如夜色般蔓延。
好半晌,單拓的聲音才再一次打破了沉默:
“人命可貴,我不會做那種事情。”
“不過我認識些人,可能會干這樣的事情。”
“如果你要,我可以試著給他們寫信,問問他們。”
他有媳婦和一個還沒蹤跡的兒子,從前又幾次三番在危機面前險象環生,更能明白活著的不容易,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不過只要價碼合適,他也愿意幫著聯系,只是這樣,原先想要安穩下來的打算,可能就得再變變.......
單拓此時已經有些不太愿意稱呼對方為葉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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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樣的東家,不是他和媳婦想要——
單拓腦中的思慮還沒有個結果,就聽葉青釉大大松了一口氣,臉上的寒霜如冰雪消融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單叔不干,我也不干。”
“葉家這一大家子雖然可恨可惡,但還真的沒到可以讓我眼睛都不眨一下買兇殺人的程度。”
“你別看酒席里我爹娘偶有提起本家的時候都有些臉色不算太好,但若是本家當真有人死了,他們還是會哭的驚天動地,還要拉著我守孝的。”
因為葉守錢和白氏,就是這么心軟的人。
而葉青釉......視法尊紀,信奉惡有惡報,但卻沒有到為了動用過分的惡性,來懲戒他人,連累自己的程度。
葉青釉承認剛剛自己言語有些偏頗,但那也是在懷疑認識剛剛沒有多久的單拓是惡人的情況下,才會開口試探。
如果剛剛單拓真的說可以幫她殺掉葉家人,那她就得想想這樣視人命如草芥的人,究竟適不適合當護院,又會不會有朝一日,夜間殺主卷細軟逃亡。
所幸,甚幸。
兩個彼此互相試探,愣是和空氣斗智斗勇的人心里都是實打實松了一口氣。
單拓攥緊的手慢慢松開,葉青釉則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我可懶得跪這群惡親戚,說來不怕單叔笑話,我覺得他們活著,吃自作自受的苦頭,將我們家原先受到的痛一一吃回去,得一個悲慘的下場,對我來說才算是痛快。”
“殺人......不好,不對。”
一旦突破了最后的底線,那就真的是覆水難收。
葉青釉只想做奸商,并不想有朝一日真的成為讓年少時心有感念的自己都唾棄的人。
單拓單手作拱,深深朝著葉青釉行了個禮:
“是我剛剛說錯話了,葉小娘子。”
葉青釉也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沒有,我爹娘也說過我氣性很大,有些時候就是會有些胡言亂語,單叔不用放在心上。”
兩人都以一種彼此愧疚的心態表達歉意,葉青釉有意轉移話題,閑聊道:
“剛剛單叔說的那群人......”
單拓臉上的歉意不減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