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金的面色驟然僵住,而她身后的王秀麗俏臉氣的通紅,惡狠狠的剜了一眼葉青釉,一抹怨毒的神采一閃而過。
而葉青釉.....剛好就將那抹怨毒看了個一清二楚!
說不想笑肯定是假的,葉青釉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將壞心思這么明晃晃的擺到臉上來,幾乎就在同她直說——
‘你等著,等我成了柳府里的奶奶,我一定會想辦法害你!’
但,又有點兒笑不出來。
因為這件事在正常人的邏輯里看,簡直匪夷所思。
葉青釉想了想,第一次認真的同自己這位沒見過幾面的大姑開口詢問道:
“柳府缺銀子嗎?”
這問題問的引人發笑。
不用葉珍金回答,葉守財倒是率先接話:
“怎么可能,人家富貴潑天,乃是十足十富貴的人家,家里還有人在京城當大官呢!”
葉青釉也知道這些,絲毫不影響她不理解一些事情:
“那為什么硬要搶二十貫?”
“麗姐兒是多了這二十貫,進柳府就能挺直腰桿嗎?”
二十貫對普通人家來說不少,可對大戶人家來說,也就那樣。
雖說此時講究豐厚的嫁妝,可對比起柳府那樣的大戶人家,終究是不夠看的。
原先葉珍金同黃氏說兩人有情,所以定下婚事。
若真的像是這個說法,既已都快到了成婚的時候,說明家里人,起碼是柳二公子自己絕對是已經不在意銀錢的。
為何要這么回娘家連吃帶拿,為了這二十貫銀錢拋頭露面堵門,萬一被柳家瞧見這位未過門孫媳婦的模樣,不也丟人嗎?
想不明白。
當然,也不排除有些人就是蠢到無可救藥,和老鼠偷油似的,能偷一點兒是一點兒,覺得自己能仗著吃油,吃成只大花貓。
被葉青釉揭了面皮,莫說是沉不住氣的王秀麗,就連葉珍金這么個看上去人精似的人物也臉上掛了臊色。
王秀麗胸口堵的厲害,又見葉青釉以一種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她,頓時火冒三丈將身前的母親一把推搡開,直沖葉青釉:
“你個小賤人還敢笑我!?我今天非得挖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