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
葉青釉就算是再搞不清楚狀況,卻也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本以為是福生與秋生兩人兩情相悅,如今看來,卻只像是福生的一意孤行。
原先說什么為秋生贖身,想要為她定帶景色的香爐,好叫她知道贖身后可看什么樣的風(fēng)景......
這些都是福生一個(gè)人說的話。
從始至終,葉青釉也沒有見過那個(gè)名為秋生的小丫鬟,不知道對(duì)方的心思......
更別說還是這種想要攀鱗附翼的心思。
越小公子沒準(zhǔn)知道一些,也知曉福生‘大病’的緣由。
可他卻又不知道福生在葉青釉這里定的瓷器,原先就是要送給秋生的,睹物思情之下,自然更加刺激福生。
葉青釉嘆了一口氣,一手抱著瓷器,一手在自己的荷包里摸索,將上次福生向她買瓷的錢一枚枚又?jǐn)?shù)了出來,規(guī)規(guī)整整的放到桌上。
越小公子也是一臉的愁容,看著哭泣的福生,一時(shí)間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開口寬慰,想了又想,也只得同葉青釉說道:
“葉小娘子,勞你多走了一趟,這件瓷器不如我來買下吧。”
顯然,越小公子也是性情寬厚,不愿意讓人平白多跑一趟,還吃虧的性子。
葉青釉心中有些感慨,也沒同老主顧糾結(jié)著幾十文錢買賣的事情,一股腦將手上的香爐重新包上,然后塞到越小公子的手中,輕聲道:
“不必銀錢,算我送小公子的添頭。”
“只是......只是福生如今這樣,這件瓷器小公子恐怕也不能常常放在身邊。”
福生還在哭泣,指不定什么時(shí)候見了香爐,心中又會(huì)難受的緊。
越明禮也知道,重重點(diǎn)頭:
“我知道,原先就是想著晚些等小娘子那邊的其他瓷器到手,我家中親眷,學(xué)院中原先的同窗與好友都送上幾個(gè),基本也差不多送沒了。”
“只是今日福生這樣,我們?cè)豪镉譀]有其他人陪他......我想了想,還是...還是不去小娘子家中了罷。”
對(duì)方這么說,倒也在葉青釉的預(yù)料之中。
越小公子本來就挺寬厚,如今難受的又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頗為不錯(cuò)的人,怎么說也不能沒心沒肺的出門笑的開懷,尤其是剛剛福生還爬窗,一副有些想要尋死覓活的架勢(shì),這就更讓人擔(dān)心。
玩鬧,在生死面前,終究還是不值一提的。
葉青釉略有感慨,卻也深表理解,開口寬慰道:
“今日家中剛好也有其他事情,原先在擔(dān)心小公子去了招待不周,如今倒也算是碰巧。”
“小公子如今是想下次去玩抽獎(jiǎng)?還是等會(huì)兒我回家后,讓人將瓷器一并送來?”
兩種其實(shí)都是小事情,無非葉青釉想著對(duì)方之后不一定能出門,也向越小公子行個(gè)方便。
越明禮想了想,果然選了第二種:
“最近就不出門了,勞煩葉小娘子差人將瓷器送來罷,需要添多少銀錢,我這里再添上。”
對(duì)方寬厚明禮,上次就已經(jīng)多給了一些銀錢,葉青釉自然也不能太過小氣,真的伸手要錢,隨口婉拒了添銀錢的事兒,她才道:
“那公子先忙,等下回我燒了您定的影青瓷,我與阿爹再來給您送。”
越小公子連連應(yīng)聲,又送了葉青釉一段路,直到又瞧見了在門廊下等待的葉守錢,越小公子才轉(zhuǎn)身回返,重新回去尋找被傷透心的福生。
葉守錢等了許久才見閨女出來,又見閨女面上略有愁容,立馬出聲問道:
“青兒,怎么了?”
葉青釉也沒瞞著,將事情簡(jiǎn)單說了,這才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