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那些被我拐走的孩子......” 葉珍金吐出一大口血,艱難的抬頭,想去瞧瞧葉青釉和把自己踩在腳下黑面漢子的神情,可一抬眼,就瞧見了葉青釉那一雙恍如沉水古波似的眼睛。 葉珍金這些年販夫走卒也見,達官顯貴也見,自覺是個撥弄權勢的人精,可抬起眼看向葉青釉之時,心還是涼了半截。 葉青釉冷笑道: “糊涂!” “打得你不得不開口,也一樣有供狀。” 甚至在葉青釉的心中,滿口胡話,蛇蝎心腸的葉珍金若是‘老老實實’就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那反倒沒有強壓之下本能的吐露來的真實。 單拓得令,毫不猶豫,踩上了葉珍金的手掌。 手掌處鉆心的疼痛傳來,葉珍金徹底傻眼了—— 因為她真的是只拐了一個孩子! 她從醫館里出來后,計無可施,又回葉家聽到了一群畜生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葉婉兒的婚事,怒火中燒之下,這才想到來找葉老大家尋人幫忙。 又因知道自己一出面肯定會被抓,這才偷偷溜進一戶正在吃飯的人家家中將放在搖椅上沒人看護的孩子抱走,想要威脅一把向來好拿捏的老大一家,讓他們去通知柳二公子,將這樁婚事給救回來....... 可,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這樣!!! 老大家這小娘皮完全不按她所想的走,而且那副手段,也太不近人情,鐵石心腸了一些! 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怎么敢說廢她手指就廢廢她手指,說敲她牙齒就敲她牙齒! 這還是原先那個躲在角落里面只知道低頭回話的小娘皮嗎?! 葉珍金心亂如麻,難免想的就多了一些,可單拓的審訊,卻一點兒也不給她繼續胡亂作想的機會,腳底朝著幾個穴位的痛處猛落下去,葉珍金頓時痛的嗚哇亂叫,哭著將自己只拐到一個孩子的事兒老實講了。 只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她這話說的有些晚了。 她原先威脅過,無論是葉青釉還是單拓,自然都不敢掉以輕心,秉持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念想,按有拐很多孩子的準備去審。 如此一來,原先那些用來威脅葉青釉的話,此時都成了葉珍金的催命符,吃的苦自然也就大了。 葉青釉在側門的臺階上坐了許久,細細將自己心中疑惑的地方一一問了個清楚,這才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從小巷口的方向響起。 葉青釉神色如常的站起,給單拓指了指自家側門的位置,單拓順從的依言進門躲避,葉青釉這才蹲到葉珍金的身邊,開始仔細檢查已經奄奄一息的葉珍金。 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葉守錢引著幾個在府衙值堂的衙役走近,待衙役瞧清楚葉珍金的慘狀,當即就是一個皺眉: “這就是你們報官說的葉珍金?” “怎么被打成了這幅樣子?” 葉青釉神色篤定: “偷孩子被打的,也是我喊著說要報官,那些人才散了。” 無論是在什么時候,什么地界,偷孩子都是最不齒的事兒,一旦被發現,被群情激奮的看客們你一拳我一掌的失手打死也是常有的事情。 葉青釉也確實不怕有差役會因這事兒為難人。 果然,這幾個普通差役也確實沒有多說什么,見了馬氏抱過來的孩子之后,幾人更是連連皺眉,毫不留情的將地上宛如爛泥一樣呻吟的葉珍金架了起來,問了幾句后,由馬氏做人證,帶著人回府衙交差去了。 葉青釉跟著去瞧了瞧,但沒有瞧見什么東西,大晚上縣令是肯定不辦公務的,只由一個老書生模樣的主簿,細細將事兒問了,又將馬氏與葉青釉的口供一一記下,就將葉珍金壓進牢獄之中待審,其他事兒,一律都沒說。 馬氏一路抱著孩子,見主簿沒有吩咐如何交代孩子的事兒,當即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