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得了準確的回信,一時間臊的有些臉色通紅,原先好不容易生出能為自家閨女做些事情的心思,一時間有有些不敢確信起來:
“阿娘的繡品只在作女兒家的時候賣過一些補貼家用,當時賣的還不是很多,也沒那么多人喜歡......”
言語之中,皆是對自己的不信任。
白氏猶豫半晌,眼見自家閨女又要嘆氣,她忙咬牙說道:
“阿娘盡力繡出好看的繡品來,若能給你幫上忙那就最好,幫不上忙也都留著給你當家底......”
“只是什么傳揚名聲的話,青兒就莫要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娘,只要你和你阿爹在身邊,有口飯吃就行,至于其他那是咱萬萬不敢想的。”
顯然,白氏想幫忙,卻又十分不信自己能做的好。
這樣脾氣秉性的人,想要委以重任,是不能說什么慷慨激昂的話,將人激的太過的。
葉青釉想了想,倒也沒有一次性勸太多,只是壓低聲音,將春紅姐的事兒說了一遍,復又繼續說道:
“.......事兒差不多就是這樣,那阿娘還去府城看看花樣嗎?”
“若是一起去,肯定是有照應,只是必定也得一起回來,不然架不住吳家人追問為何春紅的行蹤。”
“若是不一起去,大可以找人去府城將時興的花樣都帶回來,也不用車馬勞頓.......剛好可以讓馬嬸子與春紅辦完事兒一起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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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原先滿心都在糾結著突然被閨女托付‘重任’的事兒,咋一聽到這些,整個人都愣住了。
呆傻半晌之后,白氏才不可思議的低呼道:
“你說什么?”
“春紅她......?”
葉青釉生怕這話被人聽去,連忙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白氏后半句話頓時消散在口中,一時之間有些難以置信:
“這么大膽的事兒,你怎么敢一個人應下來?”
女子墮胎,可是大事,不說得讓夫家知道,起碼也得讓娘家......
白氏想著想著,才恍惚間想起來,春紅家中一個人都沒有了。
更要命的是,這孩子還不是吳錫平的。
白氏頓時有些啞口無言,半晌,才掙扎著開口道:
“終歸是一條人命......”
白氏素來心善,葉青釉哪里不知曉娘親心中所想,頓時有些無奈:
“人家自己做出的決定,況且生下一個生父未知的孩兒,難道就很體面嗎?”
“若是以后孩子大了,錫平哥發現孩子越長不像自己,到時候怎么辦?”
白氏有些坐立難安,似是有心想要開口,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葉青釉見到娘親這模樣,那里還不明白事兒?
霎時間,她有了決斷:
“娘親就待在家中吧,不必與春紅姐同行,反倒擾了她的主意,令你們倆都心中難受。”
“我晚些同馬嬸子交代,讓她將花樣都帶回來,你就當不知道春紅姐的這事兒,免得她心里也不爽利。”
葉青釉算是明白了——
自家母親懦弱怯善,有些時候,就得有有主意的人給她指路,讓她該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
這樣的人缺點是很明顯的,就是自己生不出什么做主意的心思,看上去畏畏縮縮,惹人生氣。
但好處也是有的,那就是一旦別人做出了主意,她也便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果然,白氏聽了話,原先坐立難安的姿態也不復存在,緩緩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這件事:
“好,那阿娘去給你馬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