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站了起來,舉著手說:“警察先生,我有情況要反映?!?
警察一聽,見一旅客赤手空拳要反映情況,示意他把手巴在腦后走過來。
黃忠雙手巴住腦袋走到警察身邊,突然雙手左右開弓,“叭,叭……”,將警察分別拍到一邊,他乘機跑向另一節車廂。
警察吃了虧,上了當,起身就向黃忠追去。
黃忠這一鬧,車廂里頓時大亂,人們呼著喊著,往外擠著。趙云護著張子清迅速離開座位,擠進另一節車廂。
黃忠敏捷地在車廂里跑著,不幾便甩掉了警察。他躲進廁所里,迅速換好妝。出廁所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個老態龍鐘的老者。
黃忠環顧四周,沒發現什么異常,便安心地在一個空位上坐了下來。他假裝打盹,但目光卻不時掃過四周。
有一對中年夫婦,在離他三四排的地方吃著零食,那男的年紀要大些,約有五十幾歲,女的顯年輕,也有三十好幾,四十挨邊。
倆人感情很好,那男的在看報紙,女的就將零食塞進他的嘴里。所以他只要用嘴嚼動食物,眼睛并沒離開報紙。
按照約定,他和他的老板張子清要在下一站徐州匯齊。也即是說,張子清又一次改變了行程。
突然,黃忠的腦海里閃出了一種不祥。
在蚌埠等候上車的時候,他曾經聽到有人向老板張子清報告,有一對中年男女去了灞橋,而這對中年男女卻與南京警方有關系。
難道那對中年男女是南京的警察?
他這么想著的時候,就打算離開這節車廂。他往回走,他想自己已然換妝,不必顧忌暴露的可能。
可是他到了另一車廂,發現車廂里也有一對中年男女。雖然裝束不同,但他想起南京警察,他覺出還是充滿危險。
在下一站徐州下車之前,他不敢再節外生枝,惹出麻煩。況且那一對中年男女在車廂內,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有所動作。
他繼續轉移車廂,不期轉到剛才他呆著的車廂里。
這節車廂現在人不多,很安靜。估計大家是跑了又回來的,或者這些人知道跑是沒有用留下來的。人們都靜靜地坐在座位上,似乎不久之前并沒發生過兇殺事件。
連黃忠自己也認為自己是產生了錯覺一一自己在這節車廂的廁所里并沒殺過人。
還好,這節車廂里沒有中年男女的影子。他安心地坐了下來。一直到列車到達下一站徐州站,他都沒挪動過地方。
卻說陳布林聽了古沛然的話后,下決心要除掉張子清。他親自出馬帶了一班人也到了蚌埠的下一站徐州站。
他得到手下報告,張子清坐的320次列車是直快,一般的小站是不停的。所以他判斷,張子清為了甩掉他派出去的監視,很有可能半途下車。
但是很快手下來報告,監視張子清的兩人已被殺,張子清不知去向。
“笨蛋!真正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标惒剂衷谛睦锪R道。
而在此時,他才覺出了張子清的能量。果真是以前小看了張子清。也是哈,張子清能把盜挖李三古堆這么大的事做好,能是庸人之輩么?
有人說,張子清在盜挖李三古堆的過程中,隱瞞并侵吞了很多古物,而這些古物都是經過他精心挑選的頂尖的寶貝。
這么一個人還能留他到現在,真是自己的失策!陳布林想。此時他很是后悔。
其實他早就想向張子清動手了,像動朱旭初和龐子平那樣地干掉張子清??墒翘泼饔巡煌?!唐明友有些書生氣十足,對于這等事,他哪能聽他的?
如果中途攔截不了張子清,張子清自然成了尾大不掉的隱患,要想再輕而易舉除掉他已然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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