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余慶生一手捂著臉,一手握住一柄短劍一一是大家熟悉的國軍軍官佩戴的中正劍。
原來余慶生用毅力加內(nèi)力完全控制住了毒素的發(fā)作,但為了麻痹對方,他依然佯裝中了毒要倒下的樣子。他趁對方把注意力集中在證件上,綽刀在手并藏于身后,準(zhǔn)備瞅準(zhǔn)機會給對方致命一擊。
當(dāng)那人擎著匕首向他剌來的時候,他巧妙地輕移腳步,躲過對方的直刺,迅速在背后給了那人致命的一劍。
那人倒于地上。由于短劍從背后剌中心臟,那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死了。
余慶生俯下身子,發(fā)現(xiàn)此人原來戴著假面具一一不,應(yīng)該是一種特制的防毒面罩。
余慶生取下那人的面罩,卻是一張陌生面孔一一當(dāng)然,對余慶生來說,他是陌生面孔,對讀者而言,卻不是。
其實此人不是別人,就是楊彪(山田涼介)的手下,叫做范文舉(鳩山)的那個。
空氣中的毒霧已經(jīng)消散。余慶生圍著死者轉(zhuǎn)了一圈。
他在心里捉摸:這是什么人吶?為什么要對自己下毒手,并且采取這么卑劣的手段?那天的伏擊是否也是此人所為?
這些天里,在與老百姓的接觸中,他不時聽到因為李三古堆而出現(xiàn)的一些離奇的傳聞,現(xiàn)在看來,這些傳聞并非杜撰,而是確有其事。
比方說那塊無字碑至今毫無下落,而發(fā)現(xiàn)無字碑的人竟然亡命天涯,至今杳無音信。
又比方說,因為盜挖李三古堆,有兩個當(dāng)?shù)厝耍ㄆ渲幸粋€就是龐子明的哥哥)莫名其妙地死于非命。
眼前這個人要刺殺自己,可以肯定,這人一定不是個體行為,因為自己與他素不相識,不存在報復(fù)殺人。那既是如此,在這李三古堆上,當(dāng)還是與這個李三古堆有關(guān)系的了?!
余慶生疑竇叢生,但卻猜不透。既是猜不透,索性不猜了。他想他應(yīng)該馬上離開,因為他從一踏進“葬三角”,危險就如影隨形了。
余慶生回到縣城,直接向李品仙匯報。他除了匯報李三古堆的情況,同時也匯報了自己在葬三角碰到的危險處境。
聽取匯報的時候,參謀長何宣也在場。聽完余慶生的匯報,何宣問:
“余科長,那里駐有一個保安團,莫不是這個保安團干的?”
“難說,那個保安團駐扎的地方離李三古堆不過兩三里子路??墒菃栴}是,他們?yōu)槭裁匆獌纱我u擊我,而且都是下毒手?”余慶生說。
何宣對李品仙說:“總座,我們要動李三古堆,就要調(diào)開那個保安團,省得礙手礙腳?!?
李品仙問:“那個保安團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他也想動李三古堆?”
何宣說:“大哥,這不是禿頭上的虱子一一明擺著嗎?他們要阻止我們,就要讓我們知難而退?!?
“嗤!”李品仙輕蔑地在鼻子里哼了一聲,說:“螳臂擋車。一個小小的保安團,找死???”
余慶生說:“總座,參座,我聽說這個叫楊彪的保安團長挺不簡單的,他的保安團里有重機槍和小鋼炮呢!”
“噢?……”李品仙和何宣都表情愕然。
余慶生就把羅時豐說的話轉(zhuǎn)述出來。
“我也聽說了,這個楊彪有個外號,叫‘快槍楊彪’。一是說他出槍快,二是說他有一對好槍,叫什么一一”何宣把臉扭向余慶生。
余慶生趕緊說:“叫‘金雞滿槽十響駁殼雙槍’?!?
李品仙笑著說:“還真有點牛哈!”
“這個人是土匪出身,并且在東北呆過,經(jīng)歷不一般?!焙涡f。
“唔,那就滅了他!”李品仙不假思索地說。
“滅了他是下策,容易出問題。不如將他調(diào)開,使他失去作用?!焙涡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