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余慶生的失蹤,首先在傅篤生這兒引起爆炸。
一個桂軍少校的突然失蹤,這可不是小事情。桂軍從千里之外的邊陲到中原來抗日,這行為被普遍地認為是壯舉。
想想當初的兩廣事變,當事人李宗仁、白崇禧和南粵王陳濟棠提出的口號,便是反蔣抗日,遭到蔣介石的鎮壓。現在果真抗日了,八桂子弟毫不含糊地奔赴抗日的戰場。
所以應該說,桂軍來到安徽,那是受到安徽人民熱情的歡迎、支持和擁戴。安徽人民勒緊褲腰帶,節衣縮食也要供應廣西子弟兵吃飽穿暖,讓他們狠狠地打擊日本侵略者。
然而,桂軍來到安徽不久,卻派出人去挖千年古墓,做出不齒于人類的事情,這多少有點令人失望。
當然,當時這真相除了老百姓,就只有傅篤生心里明鏡般。
那些連長和士兵們不明白,以為余慶生的失蹤,完全是皖人仇視他們廣西人的結果;怪不得余慶生總是對他們囑咐安全問題,足見余的遠見卓識。
傅篤生一面派出人去尋找余慶生,一面上報集團軍總部。同時,在部隊中加強警戒。他們劃分警戒線,言稱,不管什么人,只要越過警戒線,一律格殺勿論!
李品仙和何宣接到報告,大吃一驚。
李品仙和何宣因為正在指揮部隊在津浦南線節節抗擊日軍,無暇顧及此事,只得派總部交際科的鄭副科長去與唐明友交涉。命令唐明友嚴查此事,限期釋放余慶生,否則,摘了他的烏紗帽不說,還得拿命來還余慶生。
唐明友聞聽,嚇得六神無主。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竟出現國軍軍官失蹤的事,這事不管從那方面說,自己都脫不了干系。李品仙的命令再嚴厲,他都必須全力以赴,否則,他在李品仙眼里便徹底臭了,以后便再也沒有翻身之日了。
唐明友召來陳布林,對他說了此事。他心驚膽顫地說:“小弟,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你幫幫我吧!”
陳布林本來對桂軍盜挖李三古堆不滿,怪唐明友當初不該向李品仙獻那個臭計,現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但唐明友為什么要向李品仙獻計,陳布林心里也清楚。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怪只怪那李品仙貪得無厭,得了楚玉閣的鎮閣之寶不說,還想要更多的寶物。
看到唐明友著急的樣子,陳布林忙說:“二哥不必著急,小弟這就去辦了。我以為,敢于綁架劫持桂軍軍官的,不會是普通老百姓。楊彪的嫌疑最大。”
唐明友一聽陳布林胸有成竹的樣子,當即就表示懷疑:“小弟,此話當真?”
陳布林說:“二哥,你還記得不記得瓦埠湖那個報案人譚松韻么?就是那個報他父親譚財主為遷祖墳隨風水先生去葬三角勘察墓址而失蹤的案子。”
“記得呀,不是查不出來嗎?"唐明友說。
“不是查不出來。實則是查來查去,最后是查到楊彪的頭上,你抹不開面子而不了了之罷了。"陳布林說。
唐朋友訕訕地說:“小弟,你也只是猜測而已,并無真憑實據。"
陳布林聽罷,叫了起來:“唐縣長,猜測?嘿嘿,我今天還是說,不管你愛聽不愛聽,楊彪那人絕對是虎狼之人,值不得信任。"
“小弟,你又來了!不是跟你說了么,對待收編過來的土匪武裝,第一是信任,第二還是信任。否則,把人家逼急了,還得上山落草,為害百姓。"唐明友說。
陳布林聽唐明友如此說,知道勸不攏他。可他還是說了:“唐縣長,我還是那句話,楊彪去學看風水,其動機就不純。就是他和那個財主跟著風水師蔣有禮進的葬三角。"
“不是那個蔣有禮也失蹤了嗎?你說是楊彪謀害了財主,查無證據嘛!"唐明友說。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