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羅時豐奉陳布林的命令去偵查余慶生綁架案,并救出余慶生。而楊團的嫌疑最大。
羅時豐準備搞迂回戰術。他讓喬淮生去找許其琮,要許其琮去楊團找徐祿。
許其琮為報羅時豐的救命之恩,慨然前行。他所表現出來的的那種輕狂態度引起喬淮生的擔憂。喬準生將這種擔憂告訴了羅時豐。
可羅時豐卻不以為然。羅時豐要喬淮生去通知許其琮:即刻去楊團一趟,找徐祿。
當天許其琮就去了楊團。
這個楊團從朱家集調回縣城,就駐扎在城南。
不過唐明友卻沒讓楊團進城,而是讓其駐扎在城外的瓦廠。
瓦廠的規模很大,也很有些歷史。瓦廠名不副實,因為鼎盛時期它并不全是燒瓦,而是壇壇罐罐都燒制;雖也是些粗糙的東西,比不上那些藝術品,但于瓦的差距還是相當大的。
所以說,對于瓦廠的叫法,人們一定是沿襲最初時期那樣地叫,有一種約定俗成的味道。
不過現在瓦廠連瓦也不燒了,荒毀也有十幾年了,那里只剩下些破破爛爛、東倒西歪的舊房子了。
楊團人不多,也有幾百號人,把那些舊房子都拾掇出來,竟然住滿了。
這種環境令鐘淑珍很不滿。她不滿并不完全是因為住破房子,而是她的目的沒有達到。
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開進縣城,把守城門,最好是北門。一一因為北門外就是淮河。
于是,為了達到目的,她鼓動楊彪去找唐明友,稱既是來加強縣城的保衛力量,卻不讓進城守城門,是信不過楊團,還是……
楊彪對于鐘淑珍的話心領神會。他馬上去找了唐明友。
恰巧唐明友在辦公室里與駐軍團長史保國磋商壽縣的防務問題,秘書張甜甜進來向唐明友稟報:“保安二團團長楊彪求見。"
唐明友一聽楊彪的名字,偷著看了一眼史保國,見史保國也在看自己,遂對張甜甜說:“張秘書,我正在與史上校商量事情,你請楊彪團長去會客室等待。”
“是。縣長。”張甜甜嗲著聲音離開了。
對于這種嬌迷的女人,史保國像是不小心吞下了一只蒼蠅一樣感覺惡心。很顯然,關于妹夫唐明友與這個張甜甜的緋聞,妹妹不與他說,外界自然也會傳到他的耳朵里。
史保國的這種態度被唐明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與張甜甜相好的事,妻子史蘭芬一直采取冷措施:不與他吵鬧,每回覺得他與張甜甜鬼混后,她就洶洶地流淚,怎么哄都哄她不轉。
而史保國又是一個十分嚴謹的軍人,他是容不下像張甜甜這樣的女人的。所以如果他去與妹妹他的夫人史蘭芬說,他的夫人史蘭芬肯定又要傷心流淚一回。
“唐縣長,關于縣城的防衛,我還是堅持那句話,將保安團布置在縣城的外圍,城內就用我的部隊和警察。"史保國在這種場合從來都是采取公事公辦的態度。
他好像知道楊彪來找唐明友的用意似的。
其實將楊彪的保安團安排在城南的瓦廠駐扎就是史保國的主意。史保國對壽縣的保安團始終持否定態度。想當年他出兵圍剿彭一虎與楊彪,深知這兩股土匪武裝的狡詐。尤其是對這個楊彪,他總覺得他居心叵測,對改編成保安團別有所圖。
對于大舅子的這種態度與安排,唐明友沒有表示出異議。雖然日本人正在津浦線上與我軍死磕,但離壽縣畢竟還遠著呢!
“您放心,我會按照我們商定的布置與楊彪說的。”唐明友再次表明自己的態度。
史保國走了,唐明友就起身走出辦公室,前往會客室。
唐明友邊走邊在心里揣測楊彪這次來的目的。
楊彪很少來縣府,來縣府都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