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慶生去縣城,路上巧遇倪海霞。倪海霞熱情地向他打招呼。
原來倪海霞到保安總指揮部開防務會議,會罷回臥龍山去。
倪海霞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上身沒有穿軍裝,穿的是一件醬色皮夾克,下身才是保安團的黃色制服,顯出精精神神、威風凜凜的樣子。
余慶生現在不敢一個人行動,不管去那兒都得一個小兵做警衛。
“喲嗬,這不是余少校嗎?怎么,也帶起了警衛兵來啦!”老遠,倪海霞就認出了余慶生。
余慶生一看,說話的原來是倪海霞。
對于這位救命恩人,余慶生總是心存感激,但也多少存有愧疚!而這種愧疚就來自他現在正在做的事。
“喲嗬,這不是倪副團長嗎?真是巧啦,在這縣城里遇見。”余慶生也熱情地說道。
倪海霞下得馬來,她把馬韁繩遞給了身后跟著的鳳妹子彭鳳蘭。
“大兄弟,你我有緣,還是不要叫倪副團長了,叫大姐。這樣親切些。"倪海霞這樣糾正余慶生的話。
他們之間僅僅只有兩次的見面,兩次的交往,按道理彼此還不是很熟。但是倪海霞的話,在余慶生聽來,并不感到突兀,相反,倒有一種很貼切、很親切的味道。
余慶生心里樂意,臉上就露出笑來。在壽縣,他真正佩服的人不多,彭一虎夫婦則在其中。
“承蒙大姐抬愛。小弟見過大姐。"余慶生略顯羞澀地拱著雙手施禮。
“大兄弟,你還是見外了吧。我們之間,不必拘禮。好嗎?"倪海霞笑著說。
“大姐!"余慶生親切地喊道。
“嗯!"倪海霞高興地答應一聲。
倆人并肩往前走。
“慶生吶,你進城所為何事呢?”倪海霞問。
余慶生就把想去縣城找唐縣長要倆弄飯的人的事說出來。
“嗐!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吶!還犯得上去驚動縣長?!我知道,兄弟你那兒任務重,人手緊。這樣,慶生吶,我的炊事班有十幾個人,我從我的炊事班里給你拔兩個人就是了。他們干活吃飯,其余的,你啥都不要管。"倪海霞說。
還有這樣的好事?余慶生聽罷高興得差點笑出聲來。
“大姐,此話當真?"余慶生生怕倪海霞反悔,就緊盯了一句。
“大姐的話當然當真!"倪海霞說,“這樣,明天,唔,就明天,我親自把他們送來。"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放心,我會把手藝最好的兄弟給送來。"
“大姐,真的謝謝您了!"余慶生趕緊說。
余慶生就再沒去找唐明友,而是別了倪海霞回龐家墩去了。
見余慶生這么快就轉回,總務蘭如升驚訝地道:“余少校,你這么快就搞定啦?倒像是叫自己家里人一樣順溜耶?”
余慶生就把路遇臥龍山保安二團的副團長倪海霞的事說出來。
一旁的傅篤生說:“余少校,這事不妥吧?我們這里是軍事重地,你請外人進來,泄密了怎么辦?"
因為盜挖古墓只有他和余慶生曉得,連總務也不曉得,故傅篤生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道。
“這事我想過了。這新來的人呢只在龐家墩弄飯,又不要送到工地上去,有何不妥?"余慶生說。
蘭如升也說:“是哩,是哩,總是弄我們這十幾個人的飯,而我們都是在這塊吃,哪會泄什么密喲!"
這一說,傅篤生就不再堅持己見了。
余慶生心里樂滋滋的,此次請炊事員,很有點“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的味道。
倪海霞果不爽約,第二天就親自送了倆人來。
這倆人很特別,一胖一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