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犬養”在日語里面,其實就是“養犬”的意思,它是把“養”這個動詞,放到后面去了。
對,犬養,就是養狗,在日本,姓犬養的人,祖宗是養狗專業戶,所以,子孫都姓犬養。
古占奎在日本生活了十幾年,完成了作為一個間諜的全部培訓。
不過,日本人把目光投到中國幼兒身上,并不是把這些人當成是日本人。而還要他們回到中國,充當他們侵略中國的工具。
古占奎最終也回到中國,并且被他的父親領了回去。當然,這里面計多的機緣巧合,日本人都是用各種辦法巧妙地遮掩過去。
比如說那個“少爺說”。
日本人把古占奎送回中國,做法跟先前一樣是偷偷摸摸,自然很難光明正大了。于是就設計了一個“家庭”。
這個所謂的“家庭”在xx地方。而為了掩蓋這個謊言,又制造了一起駭人聽聞的事件:飛機轟炸,將xx地方夷為平地。
飛機轟炸,這在戰爭年代那是家常便飯,不足為奇。而古占奎就成為飛機轟炸下的幸存者,從而堂而皇之把在日本培訓的那段歷史遮掩過去了。
但是,做假總是會有破綻。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假的就是假的,偽裝應當剝去”,古占奎這個在日本生活了十幾年的年青人,盡管使出了渾身解數,還是難以擺脫大和教育留下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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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說坐姿。中國人的屁股是坐在凳子上或椅子上。而日本人是雙膝跪著坐在腿上①。
古占奎的父親古得銅將兒子從某個地方帶回來,心中是很激動的。被人販子拐賣的兒子,十幾年后還能夠失而復得,這里祖墳上冒青煙了。
換句話說,是祖宗保佑,古家有后了。古得銅,古得錫甭提有多高興了。
但是他們很快發現,這個后人與他們有很大的不同。有時候,古占奎口中會冷不丁冒出一句:私は肉を食べたい(我要吃肉)。
他們不曉得兒子說的是日語“我要吃肉”,當明白兒子需要什么時,他們才忙顛顛去集市上買了來。
當然,古占奎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出現此種疵漏,機率極小。
就是上面我們說的坐姿,古占奎那也是在極個別時間才會有那么一兩回。
這些問題在川口美惠子沒來望淝崗古家還不成其為問題。頂多,古得銅夫婦,也就是古占奎的父母親會認為兒子不在身邊長大,他學的有些不一樣,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是這個川口美惠子來了,這些問題在她看來是不能容忍的了。
她對古占奎說:“犬養君,你現在不叫犬養浩二,你叫古占奎。你已經不是日本人,你是中國人了?!?
古占奎說:“少佐閣下,我只是偶爾犯下這種錯誤。再說,我父母親知道了也不要緊,他們不會出去亂說。”
川口美惠子說:“不行!你的錯誤只是過程中的失誤,我相信你能改正。但是在你父母那兒這些就是永遠的烙印了。”
這話說得再明顯不過了。古占奎戰戰兢兢,生怕川口美惠子做出對自己父母不利的事。
盡管父母親只是生了他,他在父母親身邊待的時間很短,但是他是中國人,身上流淌著的是父母親的血液。他不想失去父母親。
果然,不久父母親的身體就出現狀況。先是頭暈目眩,繼而嘔吐不止。
將父母親帶到縣城醫院延醫治療,醫生卻檢查不出病因,只得當感冒治療。不到一個月倆人就撒手人寰。
別人不明就里,但古占奎心知肚明,父母親是被川口美惠子謀害的。他清楚,川口美惠子想要謀害自已的父母親,那是小菜一碟。
后來他的伯父同樣遭到了川口美惠子的